閆玉問:「娘你不好奇麼,容嬤嬤會將那些羊毛衣洗成什麼樣?」
李雪梅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你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還有咱家這些被褥,我敢說咱家屋裡任何一個地方摸一下,都是一塵不染,容嬤嬤那個乾淨勁……你拿回來那些羊毛衣一準洗得透亮。」
閆玉笑起來:「嘿嘿,我好期待,娘你不知道,我本來還想買幾隻羊回來,那邊養綿羊的多,可真的,太髒了,整一個灰球球……再一個筏子上地方有限,就沒買,等再過去,不管它們埋不埋汰還是得買幾隻回來,以後咱們自己繁育,做羊毛衣,咱村裡人人手一件,冬天就好過多了。」
「人手一件?你可真敢想……」李雪梅在她近來無事做的日曆上將九月十八這一日塗掉。「還沒到十月就下了好幾場雪,看來今年真是個冷冬,木炭你得算計著些,不能都賣了,咱家也得使。」
「我曉得,等下次虎踞結算的時候我去看爹和大伯他們,給他們拉些木炭過去用,咱自家人一定得暖暖和和的。」她師公這個人清貧慣了,不光不會照顧自己吃喝,住在官衙後院三年都沒想著給自己盤個炕,一直點火盆過冬,幸好窗戶漏風,不然就師公在生活上的馬虎勁,還真有點危險。….
「哎呀,差點給大事忘了!」閆玉滾到炕邊,腿往下面一夠,出熘下了炕。
穿鞋穿衣回到自己的屋子,將東西都取了來。
不是別的,正是她的作業。
大伯不會因為她出遠門就減免她的功課,原本是檢查的日子是隨著官衙放假的時間走,大伯一旬回來一次,檢查作業上課再留下一旬。
但因為虎踞事忙,上一旬大伯沒回家,只送了一封信回來,給她和大丫姐各自留了個課業,她往
龍興鳳鳴走了一圈,這一旬,一字未動。
閆玉忙擺正炕桌,將硯臺和紙筆都擺好。
一看,忘了拿水。
她眼睛瞄到目光炯炯看著她的狗子。
「苟住,你去外面喝口水。」
苟住汪了一聲,小跑出去,很快回來。
「上來!」她拍拍身邊的位置。
狗眼瞬間亮起來。
原地起跳,輕鬆落下。
準準的跳到指定位置,開心的搖晃尾巴。
「哈哈,來,狗頭過來這邊,再往這邊一點,一小口,嗯,還是別了,你這樣,小水流我說停你就停懂了沒?吐一點點水試試。」閆玉調整完狗嘴的角度,熱切的期待著。
苟住開始流口水……
「好,停!」閆玉一喊,狗子的口水就咕嚕嚥了回去。
閆玉一邊誇狗子,一邊磨墨。
苟住自以為不起眼的趴到了炕上,將狗頭放到閆玉腳邊,一下一下的搖著尾巴。
李雪梅看它一眼:「早就想上炕了,回來你給我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