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鄭管事,像是來探我底的。”閆老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一邊吃一邊壓低聲音,含湖的說道。
閆玉是誰,爹的親親大寶,太瞭解她爹了,別說只是口齒含湖,只哼哼個音,她都能猜出他想說啥。
“挺沒道理。”閆玉說了這麼一句。
閆老二重重點頭。
就是挺沒道理。
他是什麼牌面上的人,是被田大老爺收到門下不假,可這是什麼地,是英王府,內管事是啥,是英王內宅的大管家。
宰相門前七品官,這位鄭管事就是老師當面,也得客客氣氣的,人家憑啥跟你嘮的這麼熱乎?
就憑你一介白丁,沒有功名在身?
還是真的關心田大老爺,順帶親切的問一問你的家事?
閆老二腦門上沒包,不覺得自己頭角崢嶸,出奇冒泡。
那這鄭管事為啥來?
他做了啥事給人招來?
除了買糧這個事,別無它事。
父女兩個誰都沒看誰,半晌沒說話,就是吃吃吃。
可心裡頭都明白,這個時間找上來的人都不對勁。
“真想不到。”閆老二也學著她閨女,說話簡短。
但他知道,閨女能聽懂。
閆玉嗯了一聲。“咋辦?”
明顯這裡有王府的人摻和。
“該咋辦咋辦!”閆老二道。
有王府咋了,有王府的人糧食就不買啦?
那不能夠!
閆老二:“難怪你師公要掀桌。”
閆玉想到師公在馬車上的話。
點了點頭。
“這才對,不然他們不敢。”閆玉指的是之前在府衙見的那個包班頭。
快班負責收繳糧稅,動手腳最是容易,穀倉那邊肯定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汙,是要緊之地,卻不是關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