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打的有模有樣。
可失去了城高的優勢,己方明顯應對不足。
虎踞邊衛身上都帶著傷,人也不多,雖悍勇,卻無法形成像樣的攻勢。
西州來的援軍倒是不少,閆懷文卻一眼看出這些西州兵弄虛作假,衝啊殺啊聲音喊的響,可動了真格的,卻是裹足不前,只在北戎的射程之外徘徊,不敢再近。
谷豐的護城軍也看出了門道。
那小將心裡窩火。
語氣很嗆:“西州這幫軟骨頭,還不如不來,佔著茅坑不拉屎,就是惦記著咱關州的糧草!”
閆懷文沒有廢話,直接朝幾位統領的方向走去。
他最熟悉的是薛總旗,其他的一概不知。
而薛總旗是這裡面最說不上話的。
不光是因為官職最低,還因為他吃了敗仗,北戎頭所輸的窩囊,在這些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整個人萎靡不振,看著很不像樣。
“薛總旗,請借一步說話。”閆懷文也算解救了他,省得他在那繼續丟人,還得時不時聽幾句扎心的話。
薛總旗自然認得他,閆懷文閆戶書,田大老爺的左右手,之前因疫病的事打過交道,更早之前,他們那一村人還是從他的衛所入的關州。
閆懷文開門見山:“薛總旗,事態緊急,我便直言相問了。”
薛總旗大概知道這位閆戶書的秉性,公事上十分用心,這才多長時間啊,名聲都傳到他們衛所來了。
“閆戶書想問啥?”
“可有去四門檢視?各處城樓上大概有多少北戎?”
薛總旗也是打仗的行家,這些東西都在腦子裡,張口就來。
“正門、西門不少於三百之數,東、北兩門二百有餘。”怕閆戶書不明白,他又加了一嘴:“這只是城樓所見持弓之數,實際數量,應該還要再多五成。”
“西門……”他咀嚼著這兩個字,眸光一閃,“可是西門的人最多?”
“不錯,看著是多。”薛總旗道。
“四門皆有布兵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