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懷文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閆玉還是覺得這事挺憋屈。
可想來想去,用銀子解決確實是最快速也是最穩妥的法子。
人死在虎踞,閆懷文要寫一份粉飾太平的公文。
便找了刑房的文書,二人一起斟酌下筆。
閆玉剛想出去,到院子裡透透氣,不想迎頭撞上仵作,悶頭過來,手裡拿的正事人犯張宣作案的那塊石頭。
閆玉只瞄了一眼,就再移不開目光。
她讓開門口讓仵作進來,跟在後面,便聽到仵作說道:“二位請看,這石頭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刑書問道。
“此乃鐵石,遇水呈鏽紅色。”仵作向二人展示。
“其一,這鏽色不對,乃是層層加疊所致。
其二,其上有毒,我已試過,在傷口處塗擦,兔雞片刻即死。”
閆玉:……
下意識的遠離。
這哪是石頭啊,這是兇器啊!大凶之器!
但這能證明什麼呢?
“好!”那刑書甚為激動:“若只是石刃,還能狡辯是在我虎踞官衙內隨手撿拾,可以上兩點,足可證明,那張宣在押送途中便生歹心且著手準備,他們一路同行,毫無察覺,亦是失職之罪!”
閆懷文立時對仵作道:“帶上此物,速去稟告大人。”
仵作趕忙出門。
刑書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個圈,“既是如此,那這公文就不能按剛剛商量的寫了,論到失責,我們皆有錯處,恐怕他們還要大一些,便是據實已報也不妨事,大不了來回扯皮。”
閆玉很快又知道了,哪一方掌握主動,說話便更硬氣一些。
更要緊的是,銀子可以省下了。
鬧騰了大半天,最後無疾而終,京差們顯是很不滿意,打算提前回京。
沒想到臨走臨走,又出了變故。
他們沒有在那死去京差的身上找到他的錢袋,要知道這一路押送,瘦死的駝駱比馬大,同來的每個人都有不小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