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語氣嚴肅起來:「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根本用不了這麼大的坑,這得是多少人?」
閆老二看向那些沒填土的坑,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閆玉又道:「沒有墓碑,連塊木牌都沒有。」
「亂墳崗!」閆老二隻能想到這個。
閆玉預設這種說法。
因為這裡實在太像了。
古人對身後事很看重。
這樣潦草下葬,趕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
讓他們對谷豐疫病的嚴重,有了更直觀更深刻的認識。
「他們這樣不行,這裡離河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閆玉觀望了一下週圍的地形。「要真是因為疫病死的,最好是火葬。」
他們從村子出來,河道逐漸加寬,蜿蜒流下,這條河深入谷豐腹地。
若下游處有人在河中取水飲用,難保不會有影響。
而且還要考慮到此地偏僻,周圍也多林木,會不會有蛇蟲鼠蟻在地下做窩鑽洞……
「閨女,咱別過去了。」
閆老二不想再往前走。
他沒想到谷豐的情況比之聽聞更加駭人,看這裡墳包的數量,就曉得死了很多人。
他們現在可沒從小打疫苗,抵抗力差,被傳染的風險太高。
再說閨女還小,這小不點的人,有點風吹草動都受不得,他怎麼能帶著他閨女
冒險。
找人之事可以再等一等。
閆玉心裡也在打鼓。
父女兩個都不是頭鐵的人,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那種偉大的精神更是沒有。
他們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真沒那麼高的覺悟。
閆玉剛要說那咱走吧。
遠處傳來聲音。
是車輪聲。
爺倆同時看過去。
就見幾個人推著板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