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眼珠控制不住的亂轉,李雪梅的手就拍了過來。
不輕不重的落在她的小腦袋瓜上。
嚴厲的喝斥:“不許亂想!”
閆玉撓了撓頭,略帶委屈的說道:“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想也不行!”李雪梅斷然道。
閆玉只好從另一條思路開捋:“我們懼怕他們手裡的弓,蠻夷是天生的騎手,馬背上長大,射獵對他們來說,就像吃飯喝水,面對面硬拼沒有機會,那偷襲呢?”
李雪梅在思索。
大丫卻突然出聲:“小二,他們這麼危險,我們為什麼不跑?離開村子……嬸子也說了,他們會燒村。”
“放火之後他們會原路回去嗎?未必,他們也可能會追上逃走的人,到時一樣危險。”
閆玉為什麼不老老實實躲著,總是想要出去。
是因為她明白,看似穩妥的每一條路,都有隱患。
源頭的危機不除,就沒有安全可言。
一直在旁邊靜默無聲的戚老孃,緩緩開口道:“那就殺了他們,一了百了!”
閆玉側頭看去,戚家奶奶的眼睛正視她們的所在,瞳孔沒有焦距,目光卻異常堅定。
這是一位有大智慧的老人。
從戚家屢次行事不難看出,戚老孃雙商線上,又有決斷。
“老妹子說的對,這樣的豺狼留不得。”胡大爺也走近過來。
作為村老之一,胡大爺其實不同意躲避。
躲得過一次,能躲過第二次嗎?
這裡是關州,全民皆兵。
面對北戎,畏懼不前才是死路一條,拼殺過去才有機會活命。
他們是從齊山剛剛逃荒過來不假。
但他們是齊山人嗎?
不!
他們的祖宗是關州人,這片黑土,才是他們真正的家鄉。
想要重新將根紮下,他們要學的不僅是生活上的,還有那股子悍勇。
“你家蓋房子的師傅呢?請他們過來問問。”胡大爺滿頭的白髮,人卻精神的很,聲音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