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容嬤嬤已經做好了飯。
不知道燉了多久的肉乾,軟爛的快子一夾就碎開。
大張金黃的烙餅,白麵和粗麵兩摻。
閆老二下的醬菜撈了兩大碗。
荒地裡尋到的野蔥和野蒜,還有新鮮的蒲公英,洗的水靈靈,直接用盆裝了擺上桌。
盧師傅帶人將手上的活做完,才過來洗手準備吃飯。
一看磚頭擺的小桌子上,摞的滿滿登登。
別看樣數不多,分量十足。
關鍵是肉實在,一點菜葉子不見,就自個兒獨自上桌,掛著湯汁還冒著熱氣。
別說盧師傅帶來的人,就連盧師傅一時都不好伸手。
這別是主家自己的飯食吧,他們的還沒做?
李雪梅看這些人不動彈,給他們打了個樣。
一張大餅掂量過來,醬菜先碼一熘,上肉,野蔥隨意揪巴揪巴,點綴上去。
李雪梅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要不是場合不對,這張捲餅她說什麼也不能讓。
卷好的大餅,得兩隻手合握。
見閆老二洗了臉洗了手過來,鄭重的交到他手裡。
閆老二接過來,轉頭衝盧師傅他們招呼:“盧大哥,快坐快坐,都怨我,忙忙活活的,忘了去買菜,家裡就有啥做啥,哈哈哈,大家對付吃口。”
盧師傅也是見過世面的,知道這是碰上了厚道的主家,笑得極其舒心。
招呼兩個堂弟和孩子們過來。
一人一張大餅,快子在醬菜和肉塊之間飛舞,野蔥消耗的特別快,往餅裡卷不算,還和蒲公英纏了纏,戳那醬菜碗裡的醬湯,大口往嘴裡送。
那嘴張的,簡直要將手都吞下去。
野蒜本來就小,一口咬掉頭,兩口乾進去。
大餅嚼的那個香,一邊吃,一邊咧嘴笑。
容嬤嬤見人開動,又繼續擀麵烙餅。
一個大圓鋪在鍋底,大小恰到好處。
手腕一動,大餅自己飛起來,在空中完成翻轉,穩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