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箭只有十支。
“我爹他其實很害怕。”梁豐年道:“回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做夢都在說夢話……”
閆玉詫異的看著他,道:“那不是很正常嗎?誰不怕?包括我爹在內,所有的叔伯都是怕的,只不過他們知道就算害怕為了一家老小也要衝上去,他們做到了!保護了我們所有人!”
梁豐年抬頭看她,眼中的星星化作點點笑意。
“小二哥,你懂的真多。”
“哈哈哈!大伯教我的。”閆玉毫無心理負擔的將帽子戴給老閆。
……
“大人,就是這裡,咱們兄弟就是在這栽的。”
一行百餘人,騎馬而來。
為首的那人目光銳利如鋒,猛地拉住韁繩,後面的馬隊齊刷刷止步。
他四處眺望,先將周遭地勢看個分明,而後翻身下馬,將韁繩甩給身邊的人,單手扶刀,四處查探。
身後緊跟著他的幾個人,面容冷肅,一言不發,便是一馬平川之地,依舊戒備四周,不敢鬆懈。
“你過來。”為首的大人,用手指點了點帶路過來的那人。
那人嚥了咽口水,緊張的跑過去。
“你們一共配了多少馬出來?”
“除了我們秦爺騎了自家的馬來,營裡都給配了馬。”
“來人,將這裡挖開。”
“是,大人!”
身後快速跑來一隊人,迅速將他所指的位置挖開。
難聞的味道擴散。
為首之人和他的部下,眉頭都不皺一下。
待挖土的人回報了數量,他點了點頭。
又看向沿途找回的幾匹馬,大體有了估量。
“你說的刁民,返回官道去了。”他冷聲道:“一旦混入官道,人,就不好查了。”
“大人!帶頭的是個秀才……”
被喚作大人的男人打斷他,嗤笑一聲:“口說無憑,那些災民說是秀才就是?姓甚名誰,一概不知,是哪裡的鄉音也說不出個究竟,不是那些災民存心隱瞞,就是這夥人故意藏了身份,謊報功名。”
“他……那他們會是什麼人?”
“你說這夥人拿的竹弩、木棍,但有一人,持鐵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