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正規軍連馬都配不起,真可憐。
閆老二:“那樂山府還挺不容易的,就不給他們添麻煩了。”
閆懷文靜默一陣,道:“還是想想如何避過追兵。”
閆玉看的十分認真,在和腦海中記憶的里程圖一一對照。
她指著京城的位置,問道:“大伯,從樂山府到京城遠嗎?”
“這兩者之間,有一條水路,是前朝耗費近二十年的時間開鑿而成。”閆懷文在樂山府與京城之間,畫了一條不怎麼直的線。
“那我們走水路不就行了?”閆玉歪著頭問。
事實上,她對這條水路並不陌生,里程圖上也有標記。
她考慮的是,坐船肯定要錢,他們之前很窮,應該是坐不起的,所以她想,大伯是不是也因為這個原因,沒有選擇京城,而是走陸路過樂山至關州。
但現在不同了啊!
他們打劫了山匪,銀錢雖然不多,但湊湊也很不少,該是夠坐船了吧,從樂山直達京城的這條水路,簡直不要太棒。
“我朝南北通貿不繁,這條運河每逢夏季水位下降之時,河道淤堵,船隻難行,便會關停。”
閆玉扼腕不已。
她不用問為啥不清淤了,前面大伯說過,我朝特——別——窮,既然南北貿易不多,利益不夠的情況下,誰會花時間和錢去疏通河道。
京城沒指望,也不能往回走……
“那臨海府呢?中間隔著的山高不高?咱爬過去行嗎?”
“臨海……”閆懷文陷入回憶,緩緩道來:“沿海風災水患不斷,不是個好去處。”
閆玉:……
閆老二:……
什麼情況?
“大伯。”閆玉小心翼翼的問著:“啥是風災水患?”
天爺啊!千萬別是她想的那種。
閆懷文手中的腰牌,從臨海往下,一路向南,勾出一個圓弧。
“沿海大府,一年中,總有幾個月雨勢連綿,風捲潮湧,推浪上岸……
淹沒的良田,難以再耕。
海水倒灌,傾瀉如虹。
人被捲入水中,得存性命者,少之又少。
風災尤其慘烈,勢大可將房屋掀翻,樹木人畜,皆不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