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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叔,安叔,又有人進了峽谷。”拎著長棍的小子,亮出一口白牙,笑著跑來。
那股開心勁離老遠就能感覺到。
被喚作安叔的,停下搗藥的手,直了直腰,不緊不慢的站起來,問:“有多少人看清了嗎?”
“真真的,有好幾頭牲口拉車,男女老少不老少呢,看著和咱們人差不多。”
他嘿嘿一笑:“安叔,這可是大買賣!”
“鬼扯!什麼大買賣!”安叔不放心,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去看一看,真要是這麼多人,不知道能不能鎮住他們,讓他們乖乖聽話。
“過咱們的山還能白過?他們拽一把草,折一根樹,吃一頓這山裡的野物,咱們就少了吃,少了用,咱們要些補償不應該?
鹿小子,咱和那幾個山頭的可不一樣,你可別瞎說。”
“嘿嘿!我曉得,就是高興。”他拽拽頭上的草繩,有眼力見的將立在一邊的棍子遞過去。
安叔接過來,想了想道:“你去叫人,有一算一個,都叫上,咱一起看看去。”
“唉!”他應了一聲,跑步像一陣風,腳步輕盈,真跟林間跳躍的小鹿一樣。
……
入了山谷,閆懷文便一直心緒不寧。
“大伯,大伯?”閆玉剛剛背完佈置的功課,可大伯遲遲沒有反應,走神了?
閆懷文看了看她和蹲在一旁老老實實的山貓。
擺了擺手道:“今日就到這裡。”
閆玉內心歡呼一聲,面上不露痕跡,抱著貓貓跳下了車。
這隻貓貓,在他們臨行前,演了最後一場戲。
在他們離去時,叫的那叫一個慘,一步三回頭的回返山林。
就在大傢伙都以為此事完結之時,行至山腳下的他們,被這隻山貓追上,然後便窩在閆家,再不離開。
竟是要跟著他們走了?!
村裡人又熱議一陣,什麼閆家善心,救了這貓,這貓記恩呢,這是認主啦,巴拉巴拉……
“娘,你說大伯是怎麼了?”閆玉找到後面跟著走路的李雪梅。
李雪梅現在是走一陣停一陣,坐車上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