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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打算帶著蟬籠去水山那裡玩玩的。結果今天一整天都沒去成——白白拎著這麼個籠子跑了一天,給我胳膊酸的。
嗯,還好黑貓趴在我另一隻胳膊上睡了半天,讓我的兩邊痠痛的很對稱。
今天最大的收穫估計也就是揹包裡這捆羊毛了。
那位算命先生神秘無比,說話也遮遮掩掩,整個一謎語人。他說我如果想找到真想的話,就不能“在荒原裡尋找”......
這是什麼意思呢?
荒原這個詞完全可以有很多種理解方式。比如我現在所在的整片現實世界,都可以稱作是荒原。又或者聖城等城鎮由於有人煙,算不得“荒”,所以荒原也可能指真正的罕無人煙的地方。甚至於,醫生曾經說過,夢境世界裡也有地方——或者乾脆就是夢境世界本身,好像也叫荒原。
這讓我從何捋起呢。
雖然那位算命先生話語的指向不是很明確,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應該指的就是夢境世界——
既然如此,那我就暫且先回大電音寺睡上一覺,看看是不是隻要在佛門寺廟入睡就會進入夢境世界好了。如果這個規律成立,那就比較好辦了。
在此之前,我得先把這個蟬解決一下。
蟬是以夢境、雜念為食的,這幾天全被封在籠子裡。佛門的籠子肯定不算普通的籠子,那必然是有佛門科技——或者什麼佛法加持的,不會讓它們輕易的跑出來或者影響到外面的人。
叫醒了黑貓,她從睡夢中一睜眼本來好像要生氣的——不過看到我準備開啟蟬籠,頓時就全不在意了。
我開啟籠子,黑貓瞬間從我肩上竄了下來,我只看到一陣黑影閃過,籠內便只剩下來半片殘翅。
嚯,這麼兇殘。
黑貓飲飽喝足,滿意的坐在籠子邊舔著爪子。黑貓一開始對蟬似乎只是“玩玩”,但是後來似乎發現它“很美味”。黑貓打了個哈欠,好像又要開始睡覺了。我只能抱起她,走入大電音寺。
我向住持說明了情況,歸還了蟬籠,並且提出想要在大電音寺裡再借住一晚。住持很輕鬆的就答應了這件事。不過它好像挺忙的樣子,和我對話都是靠大電音寺裡的一個遠端通訊機械來完成的——也不知道叫啥,反正不是電話或手機。
準確來說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整個寺廟都變得很忙的樣子。難道是因為水山消失了?反正我在大電音寺外院過道和大殿裡都看不到多少僧人,有也是三兩個急匆匆路過、沒空搭理我的小僧。
話說,為什麼聖城沒有普及電話和手機啊,難道它們很難種出來?
我曾經無意間種出來過,但是我並沒有什麼要聯絡的人,所以也沒啥子用,丟雜物間裡積灰去了。
因為我有白名單的緣故,大電音寺外院自動對我開放了大部分的同行許可權,這使得我可以自由走動。
不過內院去不了,那裡有兩位武僧“親自”把守。值得一提的是,這兩位武僧的構造風格和體型和我在夢境世界中和醫生一起遇見的那個戰鬥機器人非常相像,那個戰鬥機器人也自稱武僧。
難道智慧機械們——或者說佛門,掌握了某種能在夢境世界和荒原世界間穿梭的技術?
可是並不太像。不然聖城位置所對應的那片區域,也不至於幾乎沒有建築或是佛門的人才對。而且,兩個世界中,佛門似乎各不相同,雖然都是佛門之名,但是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我在寺廟裡兜兜轉轉,沒找到什麼特別的資訊。主要是外院似乎基本上空了,就連線待客人的知客僧也不見了蹤影。這裡還沒我自己一個人能操作的自動化諮詢機器啥的,更沒有那種播放宣傳片之類介紹影像的銀幕。
嗯......宣傳片?
我想到了在小電音寺看路由法師它們論道時的場景,背景的大塊環幕顯示屏上好像是有播放佛門故事影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