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來看看你。”
艾米拉開口,微微帶著鼻音,泫然欲泣,她記得,從前他不會對她這樣說話的。
“嗯,看過了就早點回去。”
雖是少年相識,但淳于寒冷眼瞧著艾米拉看他的眼神,早已不是朋友之間該有的。
不該存在的情感,就應該及早扼殺在搖籃裡。
門外,俞念躡手躡腳地,試圖接近書房聽個牆角。
“夫人您……這不好吧。”
滄海也都是遠遠地守在門外,俞念這麼靠近肯定會被發現的。
“那怎麼辦?”
“您想知道什麼,大人應該不會瞞著您。”
淳于寒舉兵的事情,包裹得像一隻密不透風的繭。俞念跟他提了搬去江南的事情,他都沒有透露一點兒訊息出來。
別的事情淳于寒不會瞞著她,但這件事情懸。
俞念正跟滄海唸叨著,書房的門忽然開了。
想躲也來不及了,俞念只能擺出端莊的樣子,裝作剛剛才來似的。
兩人經過俞念身邊的時候,寒風吹過起了女子的垂紗。
俞念看到了垂紗之下,異域女子特有的深邃眉眼,以及那哭紅的眼眶。
該不會……
是被淳于寒的冷臉給嚇到了吧?一般女子在淳于寒面前很少有不掉眼淚的。
見俞唸的眼神一直跟著人打轉,淳于寒輕敲了下她的額頭。
“晚上我要去宮宴,回來得晚,你困了就先睡。”
俞念揉揉腦門,粲然一笑。
“不說把你自己賞給我嗎?說話這麼不算數。”
指尖劃過嫣紅的唇角,淳于寒在俞念耳畔,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低聲道。
“你睡了,也不耽誤。”
……
犒賞三軍的宮宴,是比較嚴肅的場合,時間也比較長。
俞念百無聊賴地躺在榻上,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是準的,不一會兒春桃就進屋來,告訴她,海晏來了,還帶著一個戴著帷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