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行人回了東宮,福祿便立刻向李銘瑾稟報了他在丞相府的聽聞。
俞念還想在他眼皮子底,下玩一手暗度陳倉,陸尚書是他重要的支援力量,就算不是為了收拾俞家,他也理應幫一把的。
俞淮風這個老奸巨猾的,對著淳于寒這個閹人,一口一個賢婿,稱呼他的時候就是生疏的太子殿下,看樣子即使李銘瑾娶了俞芷柔,他仍然是不打算站在他這邊的。
呵,李銘瑾眼神閃著冷意,很快你就會知道站錯隊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了。
……
“這個好,也給二哥拿去。”
丞相府門房,俞念和春桃正在清點貨物,一件件裝上馬車。
海晏在俞念無形的脅迫之下,果然沒有耽擱時間,已經成功的送了信回來。
他懷抱著繡春刀,站在馬車旁邊冷眼看著這些東西,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這……這不是他前些日子,打賭輸給俞唸的那半年俸祿嗎!
東廠的俸祿,不管是銀錢,還是祿粟或者廚料的箱子,袋子都是有統一標識的,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海晏頓時又氣又惱,俞念當著他的面倒騰這些東西,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嗎!
“小姐,您看,新來的這個護衛看起來好凶,有些嚇人。”
私下裡,春桃還是會親近的稱呼俞念為小姐。
“他啊,就是長得兇。”
俞念看出來海晏是憋著氣呢,那又怎麼樣,願賭服輸,誰讓他那麼迷之自信來著。
“你聽過沒有,有一種叫藏獒的大型犬類,它們身形高大,長相凶煞,卻對認定的主人十分忠心赤膽。”
而且藏獒的領地意識很強,不願讓陌生任何人靠近自己的主人,這一點簡直和海晏完美重合了。
“噢,這樣啊。”
春桃點頭,聽俞念說完,心裡對這個彪形大漢的畏懼,減了幾分。
一主一僕竊竊私語,海晏要是知道俞念這會兒又拿狗來和他做比較,估計得氣得半死。
“都收拾好了,那便啟程吧。”
俞念上了馬車,東明街路遠,這一來一回加上辦事,再回來天都要黑的。
春桃坐上車轅,喊了海晏一聲。
“你不上來嗎?我們去京郊的東明街,走著去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