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俞念得逞得一笑,把那根隨手撿到的羽毛擱在了滄海的手心。
“你看,你家大人效率多高,這就忙完了。”
俞念推門進去,樂顛顛地走向淳于寒。
“有話就說。”
淳于寒已經把那張滴了墨點的宣紙攥起來扔了,抬起幽深的眸子看向俞念。
“我來是向你討東西來的。”
俞念很殷勤地繞到淳于寒身後,像那次在沐浴池一樣給淳于寒按摩肩膀。
“想要什麼?”
俞唸的手法確實很舒服,讓淳于寒身上的冷意都散了許多。
“我今天和表妹去陸府,看見她身上隨身帶著太子送她的銘佩,後來就連明珠都有我四哥送的銘佩,你不是說了,別人有的,我都有嗎?”
俞念想著,銘佩是一個人身份的象徵,有了淳于寒的銘佩,出入城門還不是如入無人之境了。
淳于寒不用看,都知道俞念在他背後肯定是一副賊兮兮的表情。
“你也當過太子的未婚妻,他銘佩沒送過你?”
俞念手上動作僵了一下,淳于寒這是故意給她添堵是吧,索性直接不按了,俞念繞到了淳于寒前頭,趴在他的桌案上,雙手託著香腮。
“我都說了,太子不喜歡我,他怎麼會把銘佩送我呢?”
淳于寒垂眸,似是若有所思地開口。
“我也不喜歡你,銘佩也不會送給你。”
俞念一聽淳于寒說這話,桃花眼泛起了淡淡的霧氣,眼巴巴地盯著淳于寒,泫然欲泣的模樣。
“大人就只會在外人面前裝樣子,說那些話都是騙人的,我就這麼點要求你都不答應……”
眼瞧著俞念鬧鬧起來,淳于寒心裡非但沒覺得惱火,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倆到底是誰騙誰?
專門跑到他面前來犯傻,連閹人沒有銘佩都不知道。
俞念正鬧著,一個通體金黃色的物件,從淳于寒纖長的指尖露了出來,落在了宣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