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各錯一半,那就好解決了。下樓,互抽對方一個耳光,從此之後,風輕雲淡,誰都不許再計較。像從前一樣,該怎麼在一起還怎麼在一起。”
“不要!”許曼曼拒絕。她心裡還是有個檻,怎麼也過不去。
可是,她也沒有再賴床。跳下床,刷牙洗臉後,隨意的套了件大衣就下去了。
馬尾隨意的扎著,腳上是輕便的運動鞋。她很久沒打扮的這麼簡單隨意了,除了紅腫的雙眼,她看上去就像個大學生。
遠遠地看見站在她樓下的張小北,許曼曼平靜的向他走去。
“小北,我答應你,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許曼曼說:“放心,我也會好好的專注於事業,我答應孟姐了,這幾年不談戀愛,不結婚。”
既然無法選擇,那不如就不選。其實,她真沒什麼心情談戀愛。每次一想起感情,想想男人,就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
天寒地凍的,又站了一宿,張小北神色很疲憊,額角貼了一個創可貼,是她昨天的傑作。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許曼曼,長長的睫毛細細柔柔的,眸子中印著她的影子:“曼曼,原諒我好嗎?”
“小北,我已經說了。我不想談戀愛!”
許曼曼聳聳肩,將領子豎起來,在寒風的侵襲下,還是挺冷的,她縮了縮脖子。
張小北望著她,想起從前的親密,很自然的將他的圍巾摘下來,想給她圍上。
許曼曼卻後退了,他拿著圍巾的手,僵在半空,伸不出,也收不回。
“這麼親密的動作,應該留給你未來的女朋友。”許曼曼抿住嘴,笑的唇角彎彎的:“而我們,已經分手了。”
張小北的手,緩緩垂下。他看著許曼曼,碎髮偶爾翩飛:“曼曼……”
許曼曼仍然笑的很輕鬆,她偏過頭,望著周圍皚皚的白雪,撥出一口氣:“小北,你看這雪多幹淨。娛樂圈是個大染缸,在這個圈子裡,有些東西很容易被看淡。從前,我總認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必須以你為中心,才能活下去。可事實是,我離開了你,依然活的很好。而且,現在我已經無法回到從前的心境了。即使我想,也不可能。所以,不如我們都放下吧。”
張小北搖頭,緩緩地:“我只會記得,在我最痛苦的時候,奄奄一息的時候,是你陪在我身邊。你說過你愛我,永遠不會離開我。”
“是啊。你最痛苦的時候,你要死的時候,我在你的身邊。可是那個時候,你心裡想的,唸的又是誰?你不認識我,我愛了你那麼久,你居然會不認識我!你想過沒有,這對我來說,是多大的傷害!”許曼曼倒退著,慢慢地離開他:“小北,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了。不想……”
許曼曼一步步地,向後退著。她很難過,她不知道要怎麼再次接受張小北。在她的視野中,張小北的身影隨著她的後退慢慢變小,就像稀釋在水中的墨,一點點變淡。
忽然,張小北快步上前,將她捉住。他抱緊了許曼曼,握住她的後腦勺,強行地吻住她。
這個吻,如狂風暴雨,如烈火燃燒,毫不溫柔,只是一種強有力的佔有,囚禁,焦急。
許曼曼的牙齒被他磕的格格作響,她想閃避,可是她的唇卻根本本避不開。
最後,她只能狠心的使出她的殺手鐧。
抬起腿,狠狠向他的腳部踩下去。張小北吃痛,又吻的焦急,早忘了她從前慣用的一招。不幸中招,他痛的皺了下眉,而許曼曼就這樣逃離了他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