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猛地躲閃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扎到了那種強烈的躲閃。
“楚家的債我已經早就還上了,不會再心軟了。”她的眼神也是躲閃的,似乎極其不願意讓顧彥深碰她。
顧彥深的眼神瞬間就結了冰,冷冷地看著她,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他不說話,她也不再說話。雙雙上樓上走去,卻各自心中都有所想。
顧彥深垂著眼,看走在自己前面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女人,本來已經恢復的挺好的了,這一折騰,又是面色蒼白虛弱的緊。
他心裡嘆息,怕是這件事讓她受了很大的驚嚇,這一點他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怎麼卻連隨意碰一下身體都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葉琳咬著嘴唇,卻不知剛才為何會有那麼大躲閃的反應,她明知道這樣會讓顧彥深心裡不好受,可是就是像著了魔一樣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自從發生了這件事,她就很排斥讓別人觸碰身體,她閉著眼搖了搖頭,似乎很頭痛這件事。
另一邊,楚中天在求葉琳無果以後,收起那副虛偽的面孔,心裡盤算著怎麼樣才能救出自己唯一的兒子。
葉世梁坐在私人別墅的沙發上,研究著公司最新生產的藥物。
手下來報,說是有一個老朋友來拜訪。
葉世梁的眉頭皺了一皺,心說哪裡有什麼突然到訪的老朋友,想不起來,卻也想看看到底是誰,便起身親自走了出去。
在看到楚中天的那張臉的一剎那,葉世梁的臉色頓時變了,放大的瞳孔透露出他的驚訝,半晌,他側過身讓楚中天進屋,然後把所有的手下全部都打發了出去。
“你來幹什麼?”葉世梁端坐良久,手放在膝蓋上,面無表情的發問。
楚中天笑了笑,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兩隻手交錯在胸前,抬眼看著不歡迎他的葉世梁。
“我也不想來,不過,目前確實是有事兒要找你。”
葉馨剛好從臥室出來,同學說是要出去開派對,想來客廳跟爸爸要點錢,沒想到走到走廊拐角,卻聽見這樣的對話,她緩緩停下,沒有出聲。
二十幾年過去了,他們兩個幾乎再也沒有見過面,也沒有知道他們兩個其實還認識,並且,有著很深的淵源。
似乎極其不願意在持續下去這樣的對方,葉世梁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不耐煩道,“直說吧。”
倒也看的出來他不歡迎楚中天,楚中天裝作看不見的樣子,將楚恆誠被抓的事情的來龍去脈挑了一些重要的部分說了出來。
良久,葉世梁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似乎沒有理解楚中天表達這件事的意思,皺眉發出疑問。
“這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想讓你幫我把恆誠給救出來!”
雖是求人,但楚中天一點求人的姿態都沒有,反倒看上去比這屋子的主人葉世梁的底氣還要硬。
這種態度讓葉世梁極其不舒服,他皺起了眉,冷笑了一下,“憑什麼?楚恆誠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我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
聽到這話,楚中天竟然不可思議地哈哈大笑起來,自顧自的笑了好一陣,驀然停住,然後眼神如冰塊一樣射向面色不善的葉世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