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聽到楚恆誠這句話,猛地抬起頭,“你還想要怎麼樣?!”
她是一個商人,從來利弊得失算得最清楚不過。
縱然楚恆誠因為她受了那麼多委屈,但是這些年她為楚家做了多少貢獻?
如今是楚恆誠出軌在先,她蒙受了這麼大的羞辱還分文不拿地離開,完全能夠抵償地清了。
他憑什麼還要抓著她不放?
楚恆誠似乎對葉琳的氣急敗壞非常滿意,獰笑著說:“你剛剛不是問我,這是不是我追求的勝利嗎?你聽好了,這不是,這還不夠,葉琳你等著,好戲才剛剛開始。”
他說完就抬腳越過葉琳往外走,擦肩而過時,腳步一頓,低聲又補了一句。
“他們說我靠女人,可是葉琳你自己看看你,渾身上下哪裡像個女人。就你這樣的送上門這麼些年,我也下不了口。”
陳若雲非常配合地譏笑兩聲,然後留給葉琳一個嘲諷同情的眼神。
葉琳抱著一箱子從公司收拾出來的舊物,渾渾噩噩地回到酒店。
她看著穿衣鏡裡的自己,明明還在足夠青春的年紀,可是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與年齡毫不相符的沉沉暮氣,本來明亮的雙眼更是黯淡無光。
楚恆誠臨走時說得那句話又響在耳邊。
葉琳自嘲一笑,怪不得,怪不得他從來都不曾碰過自己,原來在楚恆辰心裡,連她的這副肉體都是令人作嘔的。
葉琳唇角的笑容不斷擴大,直到笑得淚眼模糊。
等留夠了眼淚,葉琳抬起手將束起的長髮散落下來,看著鏡子裡自己姣好的面龐,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絢爛刺目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舞池裡瘋狂扭動著的年輕身體,一切的一切對於葉琳來說都是如此陌生。
但是她還是義無返顧地走了進去,彷彿想在最後的沉淪中忘掉所有噁心的事情。
與此同時,A市最高的寫字樓頂層。
週末條理清晰事無鉅細地將葉琳到目前為止經歷地一切都複述了一遍,然後屏息看著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顧總罕見地黑了臉。
鋼筆摔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顧彥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自己心口翻滾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