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誠,我就說是葉琳吧,你還不信。”
陳若雲先是嬌嗔地隨著駕駛座上的楚恆誠說,然後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一眼葉琳,嘖嘖有聲,“葉總,你不是好好地在監獄帶著嗎?現在這是在幹嘛?”
“還能幹嘛,大晚上衣衫不整地站在路邊,還不就是出來賣,”楚恆誠的語氣裡充滿了鄙夷,“葉琳,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就像那種噁心的臭蟲一樣,無論怎麼打壓都能夠苟延殘喘地活下來。”
葉琳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攢成拳,原來真的恨一個人,連他喊你的名字都會讓你覺得噁心。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憤怒咬著牙問:“楚恆誠,我為楚家拼死拼活那麼多年,分文不拿地離開,從你和我離婚起,從你將我逼離公司起,我就早已經不欠你什麼了,你究竟想看我走到哪一步才能收手?”
由於楚恆誠坐在車裡,葉琳看不清他整張臉,只能聽到他冰冷狠絕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我想讓你死!不,我想讓你不得好死。”
陳若雲聽到這話緩緩笑了,美豔的臉在燦爛的霓虹燈下像是劇毒的花朵。
葉琳一時站不穩朝後踉蹌了一下,渾身微不可見地微微顫抖著。
楚恆誠的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走的,葉琳抬手抹去一臉的潮溼,眼中迸射出堅定的光。
A市最豪華的帝豪酒店大門口,衣香鬢影,車水馬龍。
一群西裝革履氣質不凡的男人從階梯上一邊客氣寒暄著一邊往下走。
“顧彥深!”
正打算坐進車裡的顧彥深身形一僵,驀地回過頭來,他身邊圍著的人也都隨著顧彥深的目光一起看過來。
葉琳站在不遠處,促狹地捏緊了自己的衣角,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因為原來工作的原因,所以她一直只知道他公司的電話,問了他公司的人得知他在這有個局,但是偏偏帝豪的安保向來最嚴格,保安見葉琳形容狼狽堅決不肯放她進去,所以她就只能一直等在大門口。
顧彥深毫不猶豫地大步向她走來,神情略有些不悅。
葉琳還以為是自己的突然出現給他添了麻煩,正要道歉,身上忽然一暖,是顧彥深脫下了自己的西服將她罩住,緊接著就是他冷冽的嗓音。
“不是讓你好好待在醫院嗎?跑出來吹什麼風,萬一再燒起來......”
聽到這葉琳的鼻頭忽然一酸,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
顧彥深聽到她輕微的哽咽聲這才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連忙把人拉到路燈底下。
從黑暗中出來,葉琳的狼狽樣子也就全落入了顧彥深的眼中。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