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林疏準時出現,剛推開咖啡廳的門,她便看見了林夏,緊身裙加高跟鞋,精緻到每一根頭髮絲的妝容打扮,以及無時無刻不在炫耀自己的做作動作,她想不看見她都難。
她徑直過去,言簡意賅:【什麼事?】
林夏沒回答,而是先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雖然她很不情願,但也不得不承認,林疏的長相和氣質都在她之上。
即便是今天這種素到不能再素的打扮,普通的上衣加長褲,甚至都沒有化妝,頭髮也是隨意紮了起來,可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大美女。
清雅,沉靜,還有一股子如翠竹百合的皎潔韌勁,美得不費吹灰之力。
林疏注意到她的眼神,覺得莫名其妙:“你看什麼?”
“你每天上班就穿成這樣?”林夏的臉色很難看,她簡直不敢想,她這樣的裝扮要是經常在顧硯深眼前晃悠,他是不是也會覺得她好看。
“有問題?”林疏挑眉。
“太窮酸了,簡直就是影響顧氏集團的形象。”
林疏懶得和她多言:“有什麼事情趕緊說,我還要回去上班。”
“急什麼。”林夏一點也不著急,淺淺啜了一口咖啡,右手端起的時候,故意將手腕上的手鐲露了出來。林疏一眼便認出,這就是那天服務員拿給她的那隻。
“好看嗎?”林夏抬起來,裝模作樣地欣賞著,“硯深哥哥說好看呢,很襯我。他還說讓我多買,這種東西沒幾個錢,只要我高興就行。”
知道她是故意的,林疏冷冷看著她:“你到底有沒有事?”
“當然有事了,不是說了嗎,不是我找你,是媽找你,我只是代為傳達而已。”
“什麼事你直說吧。”
“急什麼,”林夏不屑地撇嘴,“我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坐下來聊聊,姐姐,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她這一聲“姐姐”,簡直讓林疏起雞皮疙瘩。
林疏不回答,林夏便又自顧自開口道:“好吧,你要是沒有的話,我倒是有。”
“衍硯深哥哥那天是不是找你了,想知道為什麼嗎?”
雖然是提問,她卻壓根就沒有給林疏回答的機會,因為她的本質根本就不是問問題,而是為了刺激林疏:“那是因為我和他說了幾句話,只不過是隨便兩句而已,他就怒氣衝衝地去找你,為我出頭了。林疏,我在他心裡的地位,你這下能看清了吧,你還要和我爭嗎?”
平白無故受氣,一向就不是林疏的風格,尤其還是面對林夏的時候,即便沒有這個意思,她也要說出來,目的就是為了氣她。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和你爭?論法律,我和顧硯深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妻;論名分,我和他是顧家長輩極力撮合的;再論地位,我如今住在青楣苑,是他顧硯深名義上的妻子。你說我和你爭?請問我和你爭什麼?是你那不入流的下三濫手段,還是被世俗唾棄的小三地位?”
“你!”林夏簡直沒想到,林疏竟然會如此伶牙俐齒,整個人被氣得夠嗆。
林疏瞥了她一眼,懶得再搭理她,意識到和她再繼續說下去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她沒再等,轉身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