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不再看花娘子,對望東道:“送她去魔頭牢裡。”
花娘子忙問道:“魔頭?哪個魔頭?可是精壯男子?內力高強否?”
沒有人回答花娘子的問話。
望東開啟鐵欄。
花娘子拖著受傷的腿,如同惡鬼般從黑暗中爬出,急聲道:“且將銀汗還給奴家。奴家沒有那東西,如何能恢復容顏?男人都是好色之徒!該死!都該死!”花娘子又要發狂,卻怕秋月白不管自己,到底不敢太過放肆,忙收斂心神、大口喘息、平復心情。
望東看向秋月白,等待他的指示。
秋月白微微頷首。
望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胭脂盒,扔給了花娘子。
花娘子一把將其攥入手中,心潮澎湃地道:“秋城主果然說到做到,也不枉費奴家身受重傷,假死幫你。”
望東喝道:“少廢話!”一伸手,抓起花娘子,將其拖拉著前行。
花娘子一疊聲地道:“哎呦哎呦,你輕點兒!奴家這可是一身的傷,你…… 你溫柔些。”
望東被一位不知年歲的老太太調戲,臉黑沉如炭。他快步幾步,來到關押魔頭的牢房。
關押魔頭的牢房,正是整座地下囚牢的中心,也是那剔骨牢的所在。
至今為止,能住在剔骨牢的人,絕對超不過三根手指。且因每位惡人稱霸一時的時間段不同,三座剔骨牢裡從未一次性住滿過人。
如此一個空曠無人之地,周圍都是一片片石牆,周身又是飲血的刀鋒,著實容易將人逼瘋。
一片石牆上,鑲嵌著三朵黑蓮花。黑蓮花的中心處,是個凹洞,需要鑰匙,才能開啟相應的剔骨牢。
秋月白沒有用鑰匙,而是以極快的手法,以不同順序掰動第二朵黑蓮花上的花瓣。
一聲輕微的咔嚓聲響後,那些黑色的刀鋒如同花瓣般紛紛展開,將端坐其中的那個人,顯露出來。
一頭黑色長髮略顯凌亂地披散在身後,有幾縷遮於臉頰之上,無風自動。他閉著雙眼,臉上的鬍鬚茂盛,遮擋住了半張臉。
那一身質量上乘做工考究的錦袍已經變得褶皺不堪,卻依舊能勾畫出他令人血脈噴張的身體線條。強健有力的雙臂、倒三角的身材,單是那身材,便不知會讓多少女子春心蕩漾、興奮尖叫。
此人,正是戰蒼穹。
望東一用力,將花娘子丟到戰蒼穹打坐的黑色臺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