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問:“你還聽到了什麼?”
那太監的頭低了下去:“奴才什麼也沒聽見。”
侍衛抽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表情兇狠:“老實交代,否則割了你的舌頭。”
那名太監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說道:“奴才奴才還聽到說陛下已經向四皇子透了話,要立他為下一任皇帝,所以四皇子這幾天才春風得意、處處囂張”
太子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侍衛的刀前進了一點:“還有什麼?都老實交代。”
那名太監僵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奴才就聽到這些,沒有別的了,求太子殿下饒命,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太子看了侍衛一眼。
於是,侍衛又用刀指向另一名太監:“你呢?都聽到了什麼?老實招來。”
這名太監早已嚇趴了:“殿下饒命,奴才什麼都沒聽到。”
侍衛又嚇唬了他們幾次,直到榨不出有用的訊息為止,他手中的刀一揚,兩名太監就倒在了地上。
太子轉身就走,留下兩名侍衛善後。
心腹說道:“殿下,這麼看來,陛下心中一定是動搖了,說不定已經立下了遺詔,改為四皇子登基繼位。”
太子握緊了拳頭,一拳揮了出去,打在了旁邊的樹幹上:“他休想,這一切都是本宮的。”
心腹上前:“殿下,您的手流血了。”
太子抽出帕子胡亂擦了擦手背上的血,恢復冷淡的神色:“回東宮。”
在回東宮的路途上,一個三岔路口,四皇子迎面走來,五皇子從左邊走過來,三人在分叉口相遇了。
五皇子很恭敬地對太子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又同樣恭敬地對四皇子行禮:“見過四皇兄。”
四皇子手裡端著一個托盤,盤中的蓋碗散發出一陣刺鼻的中藥味,他衝五皇子說道:“免禮。”
太子的臉頓時就沉了下去,他才是太子,他還沒喊“免禮”,四皇子就喊了,這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已然是把自己當成了儲君。
而五皇子就這樣聽話地照做了。
太子一記眼神殺了過去。
五皇子似有所感,看了過來,接收到他的眼神,立刻又行了禮,並保持著不動。
過了良久,太子才緩緩吐出兩個字:“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