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達內心有點抓狂,這個楊釗就是在處處針對他,不,應該是說,是在針對鎮國公府。
他孃的,是誰這麼不長眼,抓了楊老將軍的外孫,讓他知道了,他一定要打死那個人,給他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心裡煩躁歸煩躁,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他保持淡然的表情:“那就用刑吧,在酷刑之下,相信他們一定會說真話。”
楊釗不說話,任由他叫人對那些下人施行了杖刑。
“啪啪啪...”
板子落在人的身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啊,老爺饒命啊,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啊...”
“奴才該招的都招了,奴才沒有撒謊,啊...”
蕭苓微不忍直視,她埋進楊慧君的懷裡,語氣悶悶的:“娘,他們好慘,他們有些人也是無辜的。”
楊慧君一臉的冷漠:“同在一個院子,豈會毫無所察,這都是他們應得的。”
低下頭看了看蕭苓微,感受到她的情緒,便放緩了聲音,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微微別怕,娘會保護你的。”
楊釗表情冷淡地看著這些人,幽幽說道:“韓三公子這是要屈打成招啊。”
“你...”韓達實在沒忍住,甩了一下袖子:“之前問話你說他們串通一氣,現在用刑,你又說屈打成招?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轉向楊老將軍,“又或者說,楊老將軍到底想要如何?”
楊老將軍聲音冰冷,表情肅然:“我只要幕後真兇。”
“好。”
韓達說著就轉向眾人,大聲說道:“今日,你們不說實話,不把幕後真兇供出來,就連同家人一起送進京兆府大牢,交給衙門處置。”
那些下人們紛紛求饒,大部分的人還是保持了原來的供詞,只有陳管事哭求道:“我招...我招。”
板子停下,眾人看向了他。
此時,陳管事趴著的條凳下面有一灘血,背部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可見下手並不輕。
但是沒有人同情他,反而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憎惡和仇恨。
“我招...是...五少爺指使我這麼做的,他給了我一千兩銀子,還承諾幫我的兒子消去奴籍,讓我從外面弄一些孩子回來,關在梨花苑,嫁禍給七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