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蕭苓微趴在紙上，彎著腰，一頓猛吐。
楊慧君趕緊扔掉手中的毛筆，手忙腳亂地找來帕子：“微微，來，娘給你擦擦嘴。”
她小心翼翼地用兩根手指捻起蕭苓微，用帕子給她擦嘴，蕭苓微太小了，她不得不溫柔對待，這讓她一個從小就大大咧咧慣了的人，有點不太適應。
“我倒水給你漱口。”
楊慧君扔下帕子，又趕忙去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來。
端著茶杯到了蕭苓微面前，才發現茶杯比蕭苓微大太多了，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給蕭苓微漱口。
“娘，把杯子放桌上。”
聽到蕭苓微的聲音，她緩過神來：“哦哦。”然後把茶杯放在了她抄寫的紙上。
蕭苓微踮起腳尖，雙手攀著茶杯沿，喝了一口水，然後鼓動了兩下嘴巴。
“噗。”蕭苓微一口將漱口水吐在了楊慧君剛抄好的紙上。
“噗。”
“噗。”
蕭苓微吐完，又接連喝了兩口水，漱口三次，才覺得嘴裡沒有墨水的味道了。
“嘭。”
隨著聲響，一朵巨大的水花濺了起來，水珠落下來撒在了紙上，上面的字全都化開，成為了一團團墨印子。
水珠滲透進下面的紙張，這一小摞紙張皆變了形，變得皺巴巴的。
原來是蕭苓微漱完口之後，攀著茶杯沿一頭栽進了茶杯裡。
“微微。”
楊慧君大驚，連忙去撈她。
蕭苓微從水中冒出頭來：“剛才娘把墨水滴在我身上，弄髒了，我先洗個澡。”
楊慧君見她沒事，立即板著臉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能一聲不吭地就跑來這裡？
“我不是說過了，不許再變身嗎？
“你不聽話，是想再捱打嗎？”
蕭苓微一聽“捱打”兩字，嚇得腦袋一縮，又潛進了水裡。
面對這一幕，楊慧君真是又氣又急，怕她溺水，連忙喊道：“你快出來，我不打你。”
蕭苓微往上冒出頭來，猛咳了兩下，往外吐水：“咳咳，嗆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