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慧君坐下來,看見一旁的茶杯,心中的火氣噌地往上升,一手掃了過去。
“嘭。”
茶杯茶壺盡數摔了出去,正好落在剛走進門的蕭林珹腳邊。
蕭林珹慌忙跳到一旁,“夫人啊,你生氣歸生氣,不要拿東西出氣嘛。”
楊慧君橫眉掃過去:“怎麼?人動不了,我還不能動我自己的東西了。”
蕭林珹一噎,不再說話,吩咐丫環收拾地上的碎片。
丫環們進來收拾東西的時候,儘量保持著安靜,迅速收拾完,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正堂。
楊慧君突然看向蕭林珹,嘲諷道:“怎麼?你不是跟我打包票說那是你的親妹妹,一定會好好照看你的女兒嗎?
“這會兒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蕭林珹自知理虧,垂著頭:“無話可說。”
楊慧君一看他這個模樣心中就來氣:“你沒話說,我有話說。
“當初你沒有站出來說一句話,沒有阻攔蕭婉,現在知道你的親妹妹是怎麼對待你的女兒了吧?
“微微受了那麼多的苦,你是怎麼有臉出現在她的面前的。”
蕭林珹往外看了看,又回過頭來:“噓,小點聲,你不能直呼貴妃娘娘的名諱。”
楊慧君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老孃在自己的院子裡,想怎麼喊就怎麼喊,誰敢說出去?”
她抓起一旁的花瓶使勁砸在地上:“誰若是敢將老孃院裡的事情傳出去,這個花瓶就是她的下場。”
隨著一聲巨響,房間裡鴉雀無聲,蕭林珹盯著地上的碎瓷片,不知道在想什麼。
原本守在門外的蘭芝對廊下僕人揮了揮手,帶著她們遠離了正堂。
“我早就說過,你那妹妹不安好心,你還不信?再看看老太爺和老夫人,他們有把你當兒子看待嗎?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不問青紅皂白,捱罵受罰的永遠是六房,但凡是壞事那一定就是六房乾的,好事就沒六房的份。
“我早就跟你說過,老夫人對微微沒安好心,你就是不信。”
蕭林珹知道她在氣頭上,不想與她爭辯:“我是晚輩,他們是長輩,我能如何?”
一看他這個窩囊樣,楊慧君的火氣愈來愈烈:“對,你就是這樣,說好聽點,你就是溫文爾雅的斯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