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粥粥回過頭,眼神古怪地看著他,聲音清脆,說出來話卻要氣死個人,她說:“大傻子,你傻,還當我們都傻嗎?現在是京市只有你有,又不是全天下只有你有,我師父那裡還有個八百年的人參王呢,我們求你,還不如求我們師父呢,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都不懂呀。”
說著,她深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目光同情地看著他,“太可憐了,怎麼這麼早就得老年痴呆了呢。”
穆軒勾唇一笑,“也不早了,他都七十多了,正是老年痴呆的高發期。”
“原來如此,那我以後不欺負他了,師父說了,不能欺負傻子。”
“粥粥真乖。”
“……”
兩人一唱一和的,氣得岑志遠差點兒吐血,他胸膛上下起伏,深吸一口氣,才勉強穩住呼吸,冷聲說道:“少給我耍嘴皮子,要有本事,你們就別來求我!”
“誰要求你啦。”粥粥也生氣了,手插著小胖腰,圓溜溜的肚子一挺,一張小嘴跟機關槍一樣,叭叭說個不停,“明明是你叫住我們,非要我們求你的,你怎麼還倒打一耙?我師父說了,有的人一老,臉皮也都厚了,你是不想要倚老賣老?嘿嘿,我們可不買,誰願意買誰買去。”
“你是不是記性不好呀?要治嗎?看在你是我們師伯的份兒上,給我250就行了!”
她居然敢罵他!
岑志遠指著她的手一個勁兒地顫抖,“你你你”了半天,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粥粥卻絲毫不懼,抬著肉嘟嘟的雙下巴說:“你什麼,沒想到你還是個結巴,結巴藥也是250,要嗎?”
“不要!”岑志遠氣急敗壞地吼道,說完,見店員眼神古怪地看著他,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小丫頭給帶到溝裡去了。
什麼不要,他是根本就不需要!
他氣得兩眼發黑,自己掐著人中,免得一會兒被氣暈了,那才是丟大人了。
他看著他們,臉色陰沉,說道:“耍嘴皮子有什麼用,我們都是玄門中人,下個月玄門大會就開了,你們三清觀敢不敢來!”
“來就來,怕你不成!”粥粥人小氣勢大,“誰不去誰是孫子!”
這話一聽就是李元明教的,穆軒無力扶額,看著跟炸毛的小母雞一樣的師妹,眼神又柔和下來。
冷冷掃了眼岑志遠,他牽著粥粥走了。
走出老遠,粥粥還是氣呼呼的模樣,腮幫子鼓得跟小河豚一樣,一回家就掏出硃砂和符紙畫符。
穆軒微微蹙眉,不願意打擊小姑娘,但最後還是說了:“粥粥,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了,你想參加玄門大會,暫時還沒有資格。”
“啊?”粥粥手上的筆啪嘰一下就掉了,懵了,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