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聞言，摳腳大漢面露茫然，“不是啊，我是自己老熬夜寫程式，猝死的。”
粥粥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鑑定道：“不對，是別人把你殺死的。”
如果是自己生病死去的話，那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她輕輕嗅了下他心臟處散發出來的煞氣，還帶著幾分藥材的味道，更加讓她肯定了她的想法。
聽她這麼說，摳腳大漢也懵了，喃喃道：“不會吧。”
他記得他那天正在出租屋裡寫程式，然後突然就掛了，等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飄在空中了，聽到醫生說他是勞累過度猝死的。
粥粥聽完，問道：“那你是在哪家公司？”
按他說的，他那段時間接觸過的沒有別人，除了公司的人。
摳腳大漢說：“明遠，是個小公司，你估計不知道。”
“明遠？”卻不想，孫鑫滿是詫異，扭頭看向自己桌面上的遊戲，“這不就是明遠開發出來的？因為這個遊戲，明遠爆火，哪裡還是什麼小公司，這都已經快上市了。”
聞言，摳腳大漢也有些懵，他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但聽到後面的話，又開心起來，“我就知道，我的遊戲肯定會很受歡迎的！”
他生前是個程式設計師，做的就是遊戲開發，畢業後就拉著同寢室的人開始創業，熬夜通宵都是常事了，所以得知他是猝死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懷疑什麼。
然而，孫鑫聽到他的話，卻臉色古怪道：“怎麼可能，這明明是楊總開發 的。”
“楊總？”摳腳大漢愣了下，想了想自己周圍的人，只有一個姓楊的，遂問道：“楊鵬程？”
“對啊。”他陷在牆裡還沒出來 ，孫鑫也不怕他了，站起來說道：“楊總還在我這裡買過畫呢，我們認識，他說這遊戲是他做出來的，而且財經頻道還給他做過專訪呢，大家都知道。”
說著，他在電腦上點了幾下，找到那段影片，點開。
裡面，楊鵬程穿著西裝，侃侃而談，講述著自己的遊戲構思，以及歷程，說得感人肺腑，十分勵志。
然而摳腳大漢卻懵了，“不對，不對，這些話都是我說的啊。”
“什麼是你說的？”孫鑫問道。
“就這個做遊戲是為了完成自己的武俠夢啊，還有，熬夜加班通宵做程式跑測試的人都是我啊！”摳腳大漢有些激動，手摳著牆把自己從牆裡弄出來，他是靈體，自然不會再受傷什麼的。
這時候採訪還沒結束，聽到主持人的提問，他也跟著回答著，說出來的話居然跟楊鵬程說的相差無幾。
孫鑫也有些懵，又問了他幾個關於這個遊戲的事，摳腳大漢都回答得一清二楚，毫不猶豫。
看他這樣子，還真不像是在說謊了。
“那楊總怎麼說那是他做的？”
“他做了個屁！”摳腳大漢氣得不行，“他考試就沒及格過，讓他做個小遊戲都做不好，還大型網遊？他怎麼可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