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聽著，皺著眉頭，看著粥粥欲言又止。
粥粥抬手讓特辦處的人先不要說話，看向秦西說：“四哥，你想說什麼？”
秦西想了想，還是深吸一口氣，“粥粥，既然你問了，我就直說了。”
他說：“也許你們算的確實是準的，但是就算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會去做的。”
“不論結果如何，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是我們的職責，粥粥，我們賭不起。”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萬一呢，讓歹徒在外面多待一分鐘，都有可能會有一個人會因此喪命。”
“粥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定定看著粥粥，直視著她的目光。
粥粥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她。
她從小跟四哥玩的不多，印象中他還是那個總是想和她打架切磋，又每次都被打進醫院還不罷休的四哥。
以前總覺得他傻憨憨的，從沒發現他還有這麼認真的一面。
看著他，粥粥忽然有些更真切地認識到他了。
也是，能幾次三番扛住她打的人，怎麼可能是個膽小鬼，因為他們算出來抓不到犯人就放棄自己職責的人呢？
看著他，粥粥忽然粲然一笑，“我明白的四哥，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不用完全聽我們的，用你們的方式去做就好了。”
聽她這麼說，秦西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
他就知道，粥粥是最明事理的。
然而他高興了，特辦處的人卻不樂意了，“處長，您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不滿地看著粥粥，“您是不相信我們的本事嗎？”
她要是敢點一下頭，他們立刻就走。
他們可受不了這窩囊氣。
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粥粥也有些頭疼。
他們可不像是四哥這麼好說話了。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她看著他們，認真道：“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如果警察們也只按我們算的來，那要是我們算出來這輩子都抓不到那個犯人的話，他們就一點兒也不努力了嗎？就白白拿錢，什麼也不幹，對得起那些受害者嗎？那些家屬又該怎麼辦。”
“而且，我覺得，人定勝天，命運不是無法改變的，不然我們算命還有什麼意義，我們算出來，不就是為了改變的嗎？”
這話說得特辦處的人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