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椅子上滑下來，走到他跟前，小胖手搭在他膝蓋上輕輕拍了拍，“嘴欠叔叔別難過，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姨姨的。”
小姑娘一臉堅定，葉凌風垂眸，就看到她眼裡的關切，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又酸又澀，還有些暖。
如果他的孩子還在的話，也該這麼大了吧。
思及此，他心尖一顫，下意識開口說道：“粥粥，我可以抱抱你嗎？”
粥粥一愣，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話來，也沒猶豫，仰頭衝他笑了下，張開胳膊，十分大方道：“來吧。”
葉凌風俯身，把她抱到懷裡。
小姑娘身子軟乎乎的，還帶著股甜甜的奶香味。
就是這沖天揪扎得他下巴有點兒癢。
即便如此，他也依舊沒有鬆手，緊緊抱著她。
有那麼一瞬間，心裡的空缺似乎被填滿了。
如果他的孩子還在，那該多好啊。
想到這裡，他心底又是一痛。
察覺到他的情緒，粥粥眨了眨眼，笨拙地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奶聲奶氣地哄道：“嘴欠叔叔，你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我不會笑話你的，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她歪頭想了下， 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這是她聽惡靈唱的，也不知道它又看了什麼電視劇。
聽到小姑娘一本正經的聲音，葉凌風有些哭笑不得，原本是真有點兒想哭的，這會兒卻是哭不出來了。
他緊緊抱了她一下，這才不舍地緩緩鬆開，“不哭，我等著你幫我找到雅雅，到時候我再哭。”
“也行！”粥粥倒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人小鬼大的，看得葉凌風心裡的難過散去了些。
他起身朝李元明說道：“這次也麻煩大師。”
“不客氣不客氣。”李元明笑眯眯擺手，“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不過你也別難過，也可能是機緣未到，等到了的時候啊，一切就都順利了。”
“嗯。”葉凌風微微頷首。
雖然這一趟沒能找到雅雅，但也給她和那個素未謀面的孩子立了牌位，上了香，也是件好事，希望能為他們多祈些福。
正好有時間，他又過去上了柱香。
腦門上又開始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