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也別閒著,虞青鳳得繼續打探訊息,目標就是這個非常可疑的薛神醫。
“你們給我講講,這個薛神醫到底怎麼神了,怎麼就這麼有名?”
大林子張口就答,“這個必須我來說,五年前,我姐生孩子難產,出了好多血,眼看就要不行啦。是薛神醫救了她!”
“難產大出血,怎麼救的?”虞青鳳嗤之以鼻,難不成還能使用現代醫學手段,給產婦輸血不成?
大林子頗為自豪地擼起袖子,展示他手臂上的疤痕,又神秘兮兮像是公佈驚世奇聞一般:
“你肯定想不到,薛神醫先是給我跟我姐做了一個滴血認親,我們倆的血液融合之後,他便割開我手臂上的血管,插入鵝毛管的一端,另一端插入我姐的手臂……”
虞青鳳聽著聽著,越加瞠目結舌,最後乾脆叫出聲打斷大林子,“我去,還真是輸血!”
“對,就叫輸血,薛神醫說,這是他自創的輸血之法。在我姐之前,他只在兩條犬身上試過,一條是生產的母犬,一條是打架之後失血的公犬。薛神醫以它們的兄弟姐妹,同一窩的犬的血輸給它們,結果生產的那條活下來了,打架受傷的那條死了。所以成功機率只有一半。
“當時我姐都快不行了,是我找到了薛神醫,他那會兒還在醫館坐診呢。當時他就跟我們家人說了那兩條犬的事,說他不敢保證這麼做了以後我姐是否能活。可是當時我姐眼看著臉色煞白,血浸透了被褥,馬上就不行了。”
“我懂,你們沒理由不去賭一回。結果賭贏了。”虞青鳳哭笑不得,她記得曾經在網上看到過,西方輸血發展歷史最初就是以狗作為實驗的,以鵝毛管作為工具的。
一開始是狗和狗的輸血;後來是動物給人輸血,成功率存活率可想而知;再之後便是人給人輸血,救失血瀕死的產婦,因為當時西方人還不知道血型,成功失敗的例子都有。
很顯然,編劇正是以現實歷史發展作為創作借鑑。
說起來,大林子的姐姐算是運氣好,姐弟倆是相同血型,所以輸血後沒有排異,救人成功。
至於說滴血認親,看兩人的血液是否融合這一點,可以看做是古代簡陋版的驗血型,也可以說是走個形式而已。最終成功的原因還是歸於運氣好,這對兒姐弟是相同血型。
大林子對薛神醫還是很崇拜的,畢竟是救命恩人,開始滔滔不絕地打廣告。
“不光是我姐,那半年之間,薛神醫還以輸血之法救下了兩個產婦呢。”
“半年之間,沒救下來的呢,有幾個?”虞青鳳冷冷地潑冷水。
大林子咬著嘴唇不說話。
老孫代替他回答:“也有兩個。不過人家薛神醫說了,是因為他趕到之前失血過多,時機太晚。薛神醫沒收診費,產婦家人也沒有為難薛神醫,認命了。”
虞青鳳苦笑,運氣好趕上血型一致,時間來得及就能成功;運氣差,哪怕是直系親屬血型也不一樣,那產婦就算是躲過了大出血也得死於排異反應。
“所以這薛神醫的名號就打響了,得到了姚知縣的青睞?對了,姚知縣家裡有病人嗎?為什麼會讓薛神醫住在他府上,單獨為他們看診?”
大林子顯擺地說:“這事兒你算是問對人了,我們家跟薛神醫那是什麼關係?當初潘小姐生病,老大想要找薛神醫,那也是透過我去傳話的啊。”
虞青鳳用力點頭,“是是是,你最厲害,那你說說看,薛神醫在姚知縣家裡給誰看病,看什麼病?”
“姚知縣唯一的孩子,獨苗姚鼎山。至於說是什麼病,這可真就是隻有我知道的秘密啦。”大林子湊近虞青鳳,得意地挑眉,擠眉弄眼。
虞青鳳趕忙誇張地叫道:“哇,大林子,你這麼厲害啊!到底什麼病啊?”
大林子很是受用,神秘兮兮地說:“怪病!”
虞青鳳和老孫都提著一口氣,等著聽多麼令人震驚的答案,結果大林子這答案說了跟沒說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