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液體推進馬桶，又把注射器踩在腳下碾的稀爛，一併丟進馬桶沖走，確認過不會有問題，這才離開洗手間。
現在顧微揚的嫌疑被洗脫了，沒有了背鍋俠在前面擋著，他早晚會暴露，畢承州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看著溼淋淋的自己。
他不能暴露的，看來得加快速度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顧微揚從醫院取了檢查結果回來，才想起來她和畢承州扯了半天，都沒問一句韓方知的情況。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很久沒有他的訊息，他不主動聯絡自己，大概就是是想告訴她兩人之間已經絕交了吧？
顧微揚心底一陣失落，強迫自己不去想太多，她決定找點事做。
晚上榮景賢回來，疲憊的捏捏眉心，把自己扔進沙發裡。
顧微揚衝了一杯咖啡給他喝，坐在他身邊幫他揉著太陽穴，“你好像有煩心事？”
兩人之間的和諧像極了多年的老夫老妻。
榮景賢點頭，“宏泰捐了一筆錢給政府搞綠化，賺足了風頭。最近億星和宏泰在新能源這方面會有新動作，億星這次要是不能搶足話題，將來會在市場份額上吃虧。”
億星必須要想出一個點子，在這波拉大鋸裡槓過宏泰，結果高層開會爭論了一下午都沒定下個靠譜的主意，榮景賢差點就在會議室裡掀桌子了。
這幫老東西，分錢搶股份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帶勁兒，真讓他們拿點主意出來，一個比一個懶得動腦子。
顧微揚停了手，好奇問道：“最近億星有什麼比較大的新動向嗎？”
榮景賢睜開眼看著她，顧微揚道，“有時候跟競爭對手剛，不一定非得正面剛。新能源這個宏觀的主題其實不怎麼好做，不如化整為零，具體到細節上。”
“說人話。”榮景賢聽得出來她可能會有主意，但他跟一幫老油子鬥智鬥勇一下午了，現在不想動腦子。
顧微揚跟他討到幾點資訊後簡單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一個想法。
“宏泰利用政府，我們就利用媒體好了。讓億星集團旗下最新上線的百貨公司和敬老院合作，你親自出馬，組織一場送溫暖關愛空巢老人的慈善活動。”
榮景賢聞言，疲色滿滿的眸子似乎亮了一下。
顧微揚繼續講：“植樹造林搞綠化是個需要時間的工程，並且要見到效果更需要時間，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日子一久就會被大眾遺忘，雖然切合新能源主題，但細算下來得不償失。”
“而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蓋過宏泰的風頭，空巢老人也是當下社會一個關注點比較高的熱門話題，所謂的送溫暖只是一個幌子，我們真正跟媒體宣傳的點是如何利用科技彌補人力的缺失，解決陪伴關愛空巢老人的社會難題。”
她從前就是王牌秘書，做策劃什麼的都是基本功，只要大概架構有了，想法更是滔滔不絕，寥寥數語之間將一個簡略的計劃描述清楚。
顧微揚把重點都拎出來了，整個計劃邏輯清晰，條理分明，只差落實在紙面上做成策劃書了。
榮景賢聽完，坐直身體，滿臉的疲憊一掃而光。
一個女人隨便想想出的招，比那一群老油子扯皮一下午都來的靠譜，看來公司高層需要進行一次大換血了。
要那幫老東西有什麼用，光拿錢不幹活，跟一群吸血鬼似的，害的他做起事來礙手礙腳。
“我給你資料，馬上做一份策劃書給我。”他拽著顧微揚進了書房，給她必須的資料，就在旁邊守著，等著顧微揚給他做計劃書。
顧微揚沒想到自己隨便給他出個主意而已，他就這麼聽風就是雨，真讓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