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件事,不要說出去,您自己也知道利害的吧?”
“怎麼會怎麼會,您放心好了,說出去對我自己也不好,整不好還是個故意傷害罪,我不會說的。”
“那就行。”
對方把電話給掛了。
老師傅的妻子在圍裙上擦著手,始終有些不落忍:“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違背良心了,人家好好一姑娘,一張臉就這麼毀了,她下半輩子怎麼辦?”
“你懂個屁,頭髮長見識短,她算什麼好東西,仗著自己有錢瞧不起窮人,因為髒了一條褲子把人踹下樓,害了一條人命,我動動開關,噴點硫酸毀她一張臉已經手下留情了!要是殺人不犯法啊,我要了她的命!”
聽丈夫這麼說,妻子也就不再說什麼,想象家裡平白多了六十萬,臉上也逐漸露出笑容:“行了行了,我做了點好吃的,今晚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這邊,顧微揚掛了電話,摘了變聲器,把話卡取出來毀掉,臉上冷漠的沒有一絲表情。
是她安排人讓老師傅找機會毀掉柳媛的。
用的還是硫酸。
把柳媛安排到化工廠是楚韶傑託關係安排人操作的,進行到這一步,柳媛對她做的,她基本上都已經還的差不多了。
楚韶傑在旁邊看著她問道:“開心嗎?”
開心嗎?
顧微揚同樣問自己。
無數個夜晚,她也幻想過把柳媛抽筋剝皮挫骨揚灰,用她能想到的各種惡毒的方式去對付柳媛,然後看著柳媛悽悽慘慘的樣子仰天大笑。
現在柳媛真的被她報復了,還是用的同樣的方式,走了她同樣的命運,可為什麼她心情反而平靜如水?
一點波動都沒有。
“我覺得……我應該不是個聖母,我大概還想親眼看到柳媛到底有多慘才會舒服。”她看向楚韶傑,“你說我是不是變·態?”
“你不是。”楚韶傑很認真的回答,“當年她先對你這麼做的,她也沒覺得她做的不對,所以不關你的事。”
也許吧。
顧微揚嘆了口氣,也許柳媛現在躺在醫院裡正恨得她牙癢癢吧,把她搞成這樣子。
但她恨又能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無可補救了,而且也都是她自找的後果,也不是顧微揚動的手,柳媛估計就算氣,就算知道這一切都是顧微揚故意設計的報復,也無可奈何吧。
想到這裡,顧微揚忽然苦笑一下。
“楚韶傑,我好像知道我為什麼不覺得報復了她有什麼爽快感了,大概是因為我沒有親自動手吧,沒有看到她被潑硫酸之後的慘狀。”
不夠直觀。
楚韶傑摟過她:“你要是覺得遺憾,那我再去潑她一次。”
“別,千萬別,那樣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