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榮景賢沒打算放過她,唇角勾勾不屑道:“說得好像誰逼你了一樣。”
顧微揚咬牙,脾氣上來了,很想給他懟回去,可這話畢竟是自己嘴瓢了帶出來的,她理虧。
算了,不跟他計較,還是趁早睡吧。
她才動了動腳步,榮景賢不鹹不淡道:“椅子壞了。”
顧微揚一毛楞:“你怎麼知道我想去椅子上睡?”
“不然呢?”
“按照正常套路,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認為我會打地鋪的嗎?”
榮景賢依舊沒抬頭,合上了書放在旁邊,自己掀開被子躺下了:“哦,那你打吧。”
顧微揚……
所以榮景賢這樣是認真的?
行,算你狠。
“等我找到房子搬出去住,我一定先買一張自己舒服的床!”顧微揚說的咬牙切齒,有了自己的地方住就不用打地鋪了,到時候她還可以讓榮景賢打地鋪。
本來榮景賢都已經閉上眼睛準備睡了,聽到這話驟然又睜開眼,精光乍現。
她還打算出去找房子住?
想得可真美。
他翻身起來,冷聲道:“上週你做的會議記錄沒有以PPT的形式發給我,所以你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顧微揚正翻箱倒櫃找被子,一聽這話氣壞了:“那你又沒說讓我用PPT發給你啊!”以前都沒這個慣例的,他忽然想要也不是毛病,毛病在於他不說啊。
她又不會讀心術。
榮景賢皺眉,薄唇微張,冷酷無情繼續道:“和上司犟嘴抬槓是一個秘書該有的品格?扣你一週的工資。”
“喂,榮先生,你不是吧,我身為首席秘書的工資是這麼隨便就能扣的?”
榮景賢冷笑:“你也知道你是個首席秘書,坐在這個位置上你不能做到提前預判上司的心意,作出相應的措施,現在還能說出這麼沒水準的話來,我不得不對你的工作能力產生質疑,你這個月的工資停發,待觀察之後再決定是不是給你。”
他話說完,顧微揚就瞪著圓溜溜的小鹿眼狠狠刺他,恨不得在他身上刺出兩個洞來。
好,很好,先是出差丟下她一個人在這裡誅心,現在又拿扣她工資在這裡欺負她。
果然關係太親密的兩個人之間是不能有利益牽扯的,那些能夠流傳很久的話並不都是雞湯,還有可能非常有道理,過分真實。
就比如眼前這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