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說還好,說了榮景賢更是火冒三丈,眼裡都要噴火了:“他女朋友為什麼會讓別的女人幫他選禮物?你以為我傻?”
顧微揚忽然覺得無言以對。
那個付絨絨現在到底是不是韓方知的女朋友她都還沒搞清楚,說不定只是曖昧物件呢?甚至曖昧物件都不是,只是付絨絨單相思一廂情願呢?
她噎在那,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繼續往下解釋,明明事實就是這樣子,可偏偏就是說不清楚。
榮景賢冷哼一聲,眼底有些不明的意味,似乎帶了些嘲諷:“沒話說了?”
顧微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確實就是這樣子的,不管你信不信,我編謊話也不至於編一個這麼拙劣的吧?明知道騙不到你,我不會騙你的。”
榮景賢只是盯著她,不置可否,眼神陰冷如冰霜,從顧微揚的天靈蓋,一直涼到了腳後跟。
她現在覺得有點絕望。
扶了扶額頭:“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她這麼一問,榮景賢反倒下了車把車門給甩上了:“好好的住院,忽然就要轉到韓方知那裡,好,他術業有專攻,這就算了。”
“在他那裡住了很久,治療需要倒也算了,為什麼你生理期都能住到他那裡去?”
“現在又在幫他選袖釦,還拿他女朋友當擋箭牌。”
榮景賢說的極快,顧微揚好幾次想要打斷他都沒機會,他步步緊逼,說一句往前走一步,顧微揚就後退一步,看著他眼中的凌厲,心底的恐懼又浮上來。
她再次清楚的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他縱容你寵著你的時候,你想上天他都能給你造一支火箭送你上天。
可當有一天他不再願意這樣慣著你了,他會把他的火箭給收回來,然後你就會掉下來,摔成一坨爛泥。
顧微揚現在就覺得自己正在往下掉。
她以為榮景賢不會多想的,但是她想多了,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走得近,不管以任何方式走得近。
榮景賢忽然嘴角上揚,卻並不是在笑,更像是在嘲諷,一側的眉毛挑了挑,聲音透著冷意:“我本以為防著不讓楚韶傑接近你就萬無一失,原來那陰人也不過是個幌子,你真是玩的一手好牌。”
顧微揚一直想要解釋清楚,結果聽到他這麼說,頓時也生氣了,心底的委屈和焦急一時間都爆發出來。
不管她怎麼樣小心翼翼,人家要懷疑她,她還是渾身上下長滿了嘴都沒用吧。
還有楚韶傑,不提他倒還好,提起來顧微揚更生氣了。
剛剛他一定是故意的對不對?因為之前自己耍了他,她就覺得,楚韶傑早晚有一天會找她討債的,現在來了吧。
顧微揚也懶得解釋了,直接吼道:“我說的都是事實,我跟韓方知沒什麼就是沒什麼,你愛信不信!”
她吼的大聲,榮景賢比她更大聲:“事實就擺在眼前你讓我相信個鬼?”
兩人就這麼槓上了,停車場零星只有幾個人,十分空曠,兩人大聲吼叫的說話聲在停車場迴盪,餘音震盪了很久才消失。
誰都不肯讓步。
榮景賢本來就是個張狂的人,又倨傲,這會兒怒火迸發出來,站在那整個人都像是包裹著火焰外殼的冰山,靠近他就是個死。
顧微揚也不肯讓步,連續好多天的心驚膽戰小心翼翼之後,最終還是要被冤枉,解釋了又沒人相信,她是很難過的,又委屈。
憑什麼呀,憑什麼所有的壓力都是她自己扛著,這樣努力去維護一切還是落得這樣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