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榕先生,”奧爾多突然伸手整理起我的領帶,“我真的不會讀心術。”
我尷尬地撇開他的手,乾脆扯落了領帶。
這就是高度現代化帶來的麻煩——我本性是個不修邊幅的人,偏愛寬鬆的休閒服……可如今極度發展的社會卻逼得我每天都要西裝革履才能出門。
“你會不會讀心術和我都沒關係。”我將領帶捲起,放進口袋。
奧爾多似乎無法領會我的不適,放在我領口前的手一直不收回。
他盯得我心裡有點發毛,我卻不好意思發作。
不遠處的祭壇寂靜無聲;伊蘭與塔圖仍在我的視野之外,不知偷偷摸摸究竟在搜尋著什麼。
我的身後是平靜的天堂海,耳邊是微鹹的海風。
氣氛突然變得微妙,我眼觀鼻鼻觀心,反思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奧爾多突然解開我襯衫最上面的領釦,“這樣看起來更好。”
“哎!肯達先生,請你注意一點。”我滿臉黑線,語氣也十分不友好。
“你看,康榕先生……”奧爾多終於收回他的手,若無其事地垂到身側,“我不會讀心術,卻還是能看出你在想什麼……因為你是個很簡單的人,簡單到所有的想法都能從你的眼裡看出來。”
“……”我現在可以確定,他確實沒有讀心術。
“康榕,我們是同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了。”奧爾多笑得幾分曖昧。
“……換個話題吧,不然我會想揍你一頓。”我剋制著自己的憤怒。
“好。”奧爾多手指著一處空曠的沙灘,“我們去那裡等伊蘭和塔圖吧。”
“嗯。”
沙灘上也有十多位祭月的冬墓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