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開口問道:“你也想修煉嗎?”
沈惜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雲棲會問她這個。
她低下頭眼神黯然:“我沒有靈根天賦,沒法修煉的。”
雲棲卻忽然笑了:“誰說沒法?”
沈惜詫異地抬起頭,卻見雲棲很認真地看著她:“我只問你,你想不想修煉?”
“只要你想,我就有辦法幫你。”
沈惜愣愣地看著雲棲,腦中閃過無數幼時被人恥笑的回憶。
沈銘自己是靈者,所以也希望他的兒女們都是靈者,他認為那樣才是有出息。
自從四歲那年她測出來沒有靈根後,沈銘對她大失所望,俞加冷落她和母親。
族裡其他兄弟姐妹也處處嘲笑欺負她,說她是廢物。
她那時還沒有對沈銘失望,還是對他抱有一絲期待。
所以她常常在想,如果她可以修煉,是否父親就會看她和母親一眼?
是否,父親也會像對待沈棠那樣對自己?
是否後來她就可以救下母親,不讓她死去?
但是沒有如果,事實是,她沈惜就是無法修煉。
這些年午夜夢迴,她總是夢見這些被羞辱的記憶,總是夢見當年母親在她懷中嚥氣的場景。
她不甘心。
“……想。”
不知不覺間,沈惜攥緊了手,指甲深深嵌進手心。
她望著雲棲,聲音顫抖卻堅定地重複:“我想。”
她想修煉,想變強。
她想報仇。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
天一洲,光明神殿。
花叢後,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正半跪在地,向前方之人行禮。
他前方站著一個紫衣少女,風姿卓越,嬌豔俏麗,正是銀瀟。
聽見身後的動靜,她沒有回頭,只是撫摸著眼前的花,紅唇輕啟:“找到了麼?”
男人保持著半跪的姿勢,回答道:“稟聖女,已經按照您的命令派人在上三洲各處去尋了,但是,沒有找到她。”
“沒找到?”銀瀟手下一個用力,折斷了那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