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變，反應過來，要退回岸邊。
然而為時已晚，雲棲一勾唇，喝道：“碎！”
“咔嚓——！”
整個冰面徹底碎裂，沈嘯的修為還無法御空，身上也沒有法器符篆，嘭的一聲落進了冰面盡碎的河裡。
雲棲腳下踩著一塊浮冰，手一揮：“馭水！水龍吟！"
“譁——！”
巨大的水龍沖天而起，將落到河水中的沈嘯擊飛到空中。
也是這一時刻，雲棲雙手結印，水柱便分化為無數道細小的水流，又凝成冰針，如細密的雨一般，穿透了沈嘯的身體！
“嘭！”
沈嘯渾身是血的屍體重重砸落到河中，激起水花，也染紅了河水。
與沈嘯戰鬥消耗了雲棲太多靈氣，這會她額頭上滿是汗珠，胸口也劇烈起伏著。
但她向來都有補刀的好習慣，於是踩著腳下的浮冰靠近了沈嘯的屍體，又對他捅了幾下。
“雲棲！”
身後傳來沈惜的聲音，雲棲回頭，看見她從不遠處的草叢中探出頭來。
她看見沈嘯的屍體，這才跑過來：“你沒事吧？”
雲棲搖了搖頭，她只是靈力消耗比較大，身上有些不小心被擊到的小傷口而已。
雖然沈嘯境界比她高，但他太輕敵了。
“如今人都死了，你還要回去相府麼？”雲棲問。
沈惜沉默了一下：“回。”
她放在身側的手暗暗攥緊了，“如果我回秦家村，沈嘯這次沒能殺了我，陸氏肯定還會派人來。”
“倒不如回相府，在我爹眼皮下，至少明面上她也不敢害我。”
而且，她還要回去查清一件事——
她娘真正的死因。
她懷疑她娘根本就不是因病去世的，而是跟陸氏那個女人有關。
“好，”雲棲點點頭，“我跟你一起回去。”
頓了頓，她又道：“用沈凌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