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霜每天還是一桌菜,王老闆卻賺錢賺到手軟。
二狗這幾天做生意做出了點門路,跟吳霜說道:“小霜姐姐你看酒樓這麼賺錢,你手藝這麼好,怎麼不也開個酒樓。”
吳霜搖搖頭,她只是愛做菜而已,開酒樓跟做菜是兩種概念。
後者則複雜很多。
她說道:“開酒樓不僅僅要做菜,還得租地裝修,選品進貨,得僱人,得算賬,得處理人情世故,這裡邊的哪一樣都會消磨我對做菜的熱情,所以我還是快樂的當個廚子比較好。”
二狗一聽,覺得有理。
宋清遠聽見,拍拍二狗的後腦勺,道:“別聽你小霜姐胡扯,耽誤了你以後做大生意,付出的多,得到的回報自然也多,但看你求什麼了。”
二狗眨巴眨巴眼,聽得似懂非懂。
他剛想插嘴,便見吳霜已經跟宋清遠爭執起來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肯讓著誰。
二狗以為兩個人真的吵了起來,急得要去拉架,被姐姐一把拉住,“人家小兩口鬧著玩,你去湊什麼熱鬧。”
她趕緊把這個沒眼力見的弟弟拉走了。
賀星樓的事越傳越神,因為當日所見之人眾多,大家傳成什麼樣子的都有,甚至有人說吳霜是海神附了體,特地來懲治那口出狂言的外鄉人。
沈若然把做好的午飯端上去,幾盤普通的炒素菜,因為不捨得用油,個個都顯得清湯寡水。
藥鋪裡的夥計吃了一口,感嘆道:“聽說那賀星樓的廚子是個女的,還是個小姑娘,也不知道以後誰這麼好福氣能把她娶回家,那不是就過了神仙日子,想吃什麼吃什麼,哪像咱們啊。”
他扒拉了兩下盤裡的菜,白了沈若然一眼,“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做飯。”
沈若然忍氣,不敢吭聲,只得接著把剩下的菜端上來。
賀星樓的事她也聽說了,最近好多客人過來都說起這件事,由不得她不聽。
在賀星樓做飯的女廚子,除了吳霜還能是誰。
沈若然咬牙,心道這人真是陰魂不散,都到了縣裡還能常常聽見她的名字。
忽然間,一個夥計吃了一口菜,當即轉頭吐了出來,不停喝水,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那人把筷子一摔,衝著沈若然大罵:“你這是打算把哥幾個給齁死,你自己嚐嚐這盤菜裡放了多少鹽。”
沈若然嚐了一口,果然鹹得發苦。
她中午做飯的時候就在琢磨這件事,是以走了神,可能把鹽放重了。
她趕緊將菜撤下去,一邊給人賠禮道歉,一邊重做。
趙掌櫃的大徒弟勸道:“行了,誰還沒犯錯的時候,別總是抓著不放,這菜就是普通的家常菜,要想吃酒樓的味道自己花錢下館子去,在這兒瞎嚷嚷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