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諸將站在城牆上,臉色鐵青,皆憤怒到了極點。這麼多年來,哪次不是他們將敵人壓著打,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羞辱。
「將軍,我們打吧,再這樣下去,士氣就徹底被趙軍打擊沒了。」一名將軍看向白起。
「是啊,將軍,我們和趙軍拼了。」又一名將軍說道。
如果趙軍只是進攻也就算了,他們雖然處於劣勢,也絲毫不畏懼趙軍,但是趙軍天天噁心他們,這誰能受得了。
「反正老子是忍不下去了,就算打不過趙軍,老子也要將這些叛徒殺個一乾二淨。」王齕大吼,從一名士兵手中奪過弓箭,無需瞄準,直接朝著城下射去。
凌厲的破風聲響起,三枚箭矢穿胸而過,士卒應聲倒地。
周圍士卒嚇得連連後退,他們以為自己站在秦軍弓箭手射程外就很安全,完全沒有想過會有超凡境的將軍親自射殺他們。
白起默默地看著大家發洩情緒,他又何嘗不想打,但秦軍連防守都吃力,又談何進攻。
可是若是任由趙軍一味的挑釁,而他作為統帥始終無動於衷,秦軍計程車氣又會不斷下跌。
若是大軍士氣長時間處於低谷,一旦兩軍交戰,就算他也無法將士氣拉回來。
到時候,秦軍真的就只剩戰敗一條路可走了。
「武安君,大王請你前去議事。」這時,一名侍衛走了過來,抱拳說道。
「末將馬上就到。」白起看了一眼趙軍方向,輕輕搖頭,跟著侍衛朝王帳走去。
「大王。」邁入營帳之後,白起行禮道。
「坐。」秦王稷從床上坐了起來,指著凳子說道,「武安君可曾找到破敵之策?」
「稟大王,末將暫時沒有找到破敵之策。」白起平靜的說道。
近兩個月來,他不是沒有嘗試過主動進攻,但趙軍營帳佈置的很嚴密,層層疊疊,互相呼應,外圍到處都是巡邏計程車卒,且趙軍名將眾多,士兵精銳,分守各處。
除非他親自帶隊,否則秦軍很難佔到便宜。
一旦他親自帶隊偷襲趙軍營地,趙軍主力必然會強攻穰城,到時候整個秦軍都會有傾覆之險。
「大王,臣覺得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一旦我軍將士完全喪失戰心,這場仗我軍必輸無疑。」范雎拱手說道。
白起明白秦王稷為什麼喊他過來了,原來是因為范雎在旁邊攛掇。
誠然,范雎說的有道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這場仗秦軍不打就輸了。
但問題是秦軍不繼續下去,又能怎麼辦?
主動進攻?
如何保證勝利?
哪怕是小勝。
如果無法取得勝利,那還不如繼續當縮頭烏龜,至少堅守的時間能更長一點。
「相國有什麼想法?」白起看向范雎。
「攻打趙軍煮肉計程車兵。趙軍已經煮了七天肉,我軍沒有任何舉動,趙軍警惕性必然下降,這時候只要我軍出其不意,攻打趙軍,將其鍋釜和肉全部破壞掉,雖然無法讓趙軍受到真正的損失,但至少可以挽回我軍不斷下跌計程車氣。」范雎說道。
「武安君覺得呢?」秦王稷看向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