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到了遲玄的堅決,劉思盈絕望地痛苦,孤注一擲的她死死地拉著車門把手,憤恨地說:“你只需要抬抬手,就可以幫助耀耀,但是你太狠心了,你開車吧,將我拖死在這兒,以洩你心頭只恨,我只希望你可以幫助耀耀。”
又露出本性來了,遲玄冷笑,他何時懼怕過威脅?
“劉思盈,你這樣,只會更加堅定我的決定而已,鬆不鬆開在你,幫不幫忙在我。”
言外之意就是,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干涉。
“到底需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幫耀耀?”劉思盈頹然地鬆開手,現在最有機會幫助孩子的,就只有遲玄了啊,她必須努力爭取。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幫,畢竟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說著,遲玄便發動了引擎,懶得再搭理劉思盈。
劉思盈死死吊著車門,不肯撒手,即使車已經開動了,她也毫不在乎,“我求求你,救救耀耀吧,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該去找誰幫忙了。”
那樣悲慟的聲音,誰聽了心裡都不會好受,遲玄猛地剎住車,開啟了車門鎖,黑著臉說:“上車,哪家醫院。”
劉思盈大喜過望,報了地址之後,一個勁兒的道謝,“謝謝你,等耀耀病好了,我一定把錢都還給你。”
“醫院怎麼說。”說不介意其實是假的,遲玄的心也不是鐵做的,如果蘇遇暖還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要求他盡全力去幫助耀耀。
至於錢什麼的,他根本就不在乎,要是他追究錢的問題的話,那豈不是又要時不時見到劉思盈,那他寧願將錢白送給她。
“上週做了一次化療,醫生說在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之前,只能靠化療來維持。”這也是劉思盈來找遲玄的重要原因之一。
遲玄的人脈廣,一定有辦法儘快找到適合耀耀的骨髓。
“他爸爸在哪裡。”
“死了,我入獄那年,被人打死了。”想到那個男人,劉思盈就一陣苦澀,如果他還在的話,他們母子倆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遲玄頓時覺得憤怒,這種事情也就只有劉思盈才做的出來。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擇手段。”他都懶得再用新的詞彙來形容劉思盈了,像她這樣沒有下限的人,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反過來咬他一口。
劉思盈無奈的笑了笑,“不答應能怎辦呢?總要生存下去的,只要不讓我繼續留在那樣暗無天日的地方,我什麼都願意做。”
這筆買賣還真是划算,“我發現,你才是這場鬥爭中最大的贏家。”沒有失去什麼,也沒有得到什麼,但是卻獲得了最重要的自由。
“贏家?我現在才算相信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回事。”她贏了嗎?就算贏了,那也是用她兒子的健康所換來的。
如果她不是沉迷於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多花一點心思在孩子身上,他的病也就不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現在明白這些也不是太晚,“等找到合適的骨髓,帶著孩子去美國,不要再回來。”
劉思盈難以置信地看著遲玄,“去美國?你肯幫我?”
“離開這裡之前,給我澄清一切,這就是我的條件。”
“這本來就是我要做的事情,你放心吧,我會澄清的,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就算是為了孩子積德,她也要將實情都說出來。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遲玄緊抿著嘴唇,不再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