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小姐提起過我?這讓我很驚訝。”代安安還是帶著笑意,似乎能猜到蘇遇暖會怎麼說她似的。
“不怕告訴你,我姐姐這個人很偽善的。”歐晴冷冷地說道。
親姐,我在心裡像你賠罪,因為我覺得這個代安安有問題啊!歐晴在心中吶喊著,面上不敢有一絲懈怠。
“原來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找到了知音,代安安更加高興,可是見歐晴不是怎麼開心的樣子,便知道她肯定是被蘇遇暖傷透心了,“不好意思,是不是說到你的傷心事了?”
歐晴搖搖頭,“沒關係的,她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我早就該發現的,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不用傷心了,既然她對你沒有真心,你又何必為她上傷身,總該為自己打算才對嘛。”代安安一步一步蠱惑著歐晴的心。
“為自己打算?我沒有打算,挺累的,為了這個家,我付出了自己大好的年華,現在為一條新聞,他們竟然就把我給拋棄了。”
越說就越傷心,歐晴終於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歐晴總是以一副女強人的姿態出現公眾眼中,見她這麼脆弱的樣子,代安安也愣住了,慌忙給她遞紙巾,“別哭了別哭了,一哭可就不好看了。”
“對不起,我失態了。”歐晴用紙巾捂住臉,她表演得應該很逼真吧?
人們總是會特別感謝雪中送炭的人,也特別信賴這樣的人,這既是代安安替歐晴解圍的原因。
“在我面前沒有關係。每個人都有傷心的時候,其實你比我要幸運很多,像我這樣的藝人,即使是一個人哭,也要無比顧忌,因為不留神,就會被隱藏在某個攝像機給拍到。”
做藝人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言,尤其是沒有背景支援的人。
她還記得自己剛出道的時候,因為脾氣倔,不肯接受潛規則,所以掙扎了好久,都是在最底層徘徊。
是怎麼想明白的呢?她已經不記得了,人們總是會下意識的去忘記那些自己不願意回想起的不堪回憶。
歐晴停止了流淚,認真聆聽著代安安的自述,如果她真的沒問題的話,或許歐晴會同情她,但是代安安表現得太過良善,她不得不防。
“我聽說你在養病,身體好點了嗎?”其實歐晴想知道的是代安安是不是真的病了。
“其實我根本就沒病你相信嗎?那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我在養精蓄銳,然後重放華彩。”這一句話是代安安的真心話,那些回憶觸動了她自己,這些話就算告訴歐晴,也沒什麼關係,就當做是交換好了。
原來代安安果真沒病,歐晴故作驚訝地看著她,“原來沒生病?那真是太好了。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代安安笑了笑,沒有接話,因為已經到了。
還是那個酒店,跟谷勻鬧翻之後,代安安還以為自己要流落街頭,沒想到那個面具男為她安排好了一切,這個房間,她想要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
下車之前,代安安戴上了帽子與墨鏡,然後帶著歐晴下車了。
“你先安心住下來吧,等找到合適的住處了,再搬出去也不遲。”代安安將歐晴的行李箱直接拖進了套房裡面的一個小房間,本來那是一個休息室,也是早早就為歐晴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