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歐娜又大笑起來,“你說你們笨不笨!哈哈哈……”
許寧靜緊握著拳頭,憤怒地看著她,“因為一個男人,你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如此糟踐自己!”
憤怒的撲上去,許寧靜揪著菲歐娜的頭髮,拼命撕扯著,以此發洩心中的怒火,“我待你如家人!你是怎麼對待我的!我獨自一人抵抗著這些豺狼虎豹,你不幫我就算了,你還幫著這些人一起來對付我!”
冷安想上前阻撓,卻被歐巖攔住,“讓她發洩。”
“你知不知道被鯊魚追著咬的滋味!你不知道!那種近乎絕望的心情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才會是那個將我推向墳墓的人!”許寧靜將她推到在地,狠狠地踹了她幾腳。
都說愛意有多深,恨意就會有多深。
對菲歐娜,許寧靜幾乎將心都掏出來了地信任著她,可是現實狠狠地給了她一耳光!
“你知道潘森昏迷前對我說什麼嗎?他說等他好了他就向你求婚,給你一個全世界最浪漫的婚禮!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混蛋!你對得起他的一片真心嗎!”許寧靜指著她,厲聲質問著。
菲歐娜倒在地上,彷彿已經說完了所有的話,一聲不吭,流著眼淚,默默地供許寧靜發洩。
“我告訴你多少回,奧特朗那個王八蛋根本就不是個好人!你為什麼不信我!因為這座城堡,你也鬼迷心竅,連普寧的話你也相信!你這麼喜歡錢嗎!那你告訴我啊!我給你!全送給你!就算這樣,也比你這樣自甘下賤的好!”
吼出這幾句話,許寧靜幾乎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她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這種被至親至信之人所背叛的感受,簡直比千刀萬剮還難受。
許寧靜在地上哭了很久,歐巖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為了這種人哭,值得嗎?”
“是不值得!可是你嘗過這種滋味嗎?值不值得是一回事,怎麼做又是一回事!你懂不懂!”許寧靜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她毫不留情地衝歐巖吼了過去。
蘇遇暖心疼極了,比起她來,自己所受到那點欺騙根本不值一提。“寧靜,冷靜一下,別累壞了自己。”
輕柔的言語讓許寧靜的心情漸漸平復,只是肩膀仍然一抽一抽的。
菲歐娜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眼神裡說不出是嫉妒還是羨慕,“你看你,多好,難過了,有這麼人爭著搶著給你擦眼淚,我呢,誰都沒有。”
一聽到她說這句話,許寧靜的火“蹭”地再次冒了上來。
“你有臉說?當初奧特朗糾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懷孕的時候怎麼不告訴我?他拋棄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墮胎的時候怎麼不告訴我?你總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其實是你把自己關了起來不肯接納別人罷了!”
“對啊,是我畫地為牢,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事到如今,該怎麼懲罰我,隨你便吧。”
她無所謂的神情狠狠地刺痛了許寧靜的心,為什麼不求她原諒,為什麼不肯認錯!到現在來表現自己寧死不屈的品節不覺得太晚了嗎?!
許寧靜掙開歐巖的束縛,上前狠狠給了菲歐娜一耳光,“這一耳光,是替我父親打的,打你不知感恩!”
然後又是一耳光,“這一耳光,是替你母親打的,打你不知她的艱辛!”
“啪!”“這一耳光,是替你未出世的孩子打的,打你不知憐惜自己的骨肉!”
“啪!”“這一耳光,是替潘森打的,打你不懂珍惜眼前人,野草的命卻一心貪戀高枝!”
接連四個耳光,打得菲歐娜臉頰高高腫起,“至於我的那一巴掌,我不會打了,我要讓你這一輩子都記得,你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