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佛牌製成,高雄把佛牌託空姐帶到廣州機場貨運站,再郵寄給呂先生。為了省錢,呂先生讓我把那個鱷魚爪子代賣,有人要的話可以優惠,反正在他手裡也沒用。我讓他嚴格按照心咒認真做入門,平時也要好好遵守禁忌,呂先生連連答應。
深夜睡不著,我登陸那個小號的QQ留言,問“愛上睡著的水”到哪一步了。好像這人晚上都很閒,沒十分鐘就回復,說他處在第二大步的開始。我不知道什麼叫第二大步的開始,但估計打聽別人也沒結果,乾脆直接問他。
“看來你真是菜鳥,那你認為第一步是什麼?”
我大膽回覆:“睡覺唄。”
“沒錯,第二大步就是殘缺的愛。”
“什麼時候實施?”
“這幾天吧,我找到了一個能幫我下定決心的好方法。”
“好方法?分享給我吧,免得我還在初級。”
“怕你不能接受,挺貴的。”
“是不是有人帶著?還收學費啊?”
“不是,你工資多少吧。”
“稅後一千八。”
“那算了。”
“到底要多少錢啊?我有存款,大概五千左右。”
“要近萬塊錢呢。”
“這麼貴啊……那算了吧。”
“我去吃夜宵,回頭聊。”沒等我再說什麼,對方的QQ頭像已經變成灰色。這段聊天資訊量不大,但有兩個收穫,一是與呂先生花八千塊錢請佛牌的事印證,二是知道了這個“第二大步”是殘缺的愛,但什麼意思還是不知道。我努力回憶,那天跟呂先生在街對面吃涼皮的時候,他曾經盯著一個腿有羅圈的殘疾姑娘看了半天,已經超出憐憫和好奇的範圍,現在聯想起來,也許與什麼“殘缺的愛”有關,難道他對殘疾人有特殊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