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將將此事稟告給瑾瑜,瑾瑜聽到魔界以剷平時,十分冷靜,可聽到仙武將說千蘭被壓入天牢時,瑾瑜坐不住了。
“如此大事,怎麼現在才告訴我?”瑾瑜站起了身,拂袖而去,見瑾瑜如此慌神,仙武將著實難以理解。
但畢竟是天帝的心思,他一個仙武將,怎敢揣測?
天牢之中,乃有玉賢,而他,正好與千蘭相鄰。
玉賢聽出千蘭的聲音,待仙武將離開之後,玉賢才笑了笑,說道:“我弟弟的心上人,好久不見啊。”
他的聲音蒼老了許多,甚至還有一些沙啞,所以千蘭並沒有聽出。
“你的弟弟?你是何人?”
玉賢呵呵笑道:“我乃先天帝玉賢。”
這句話,說的一點底氣也沒有。
千蘭坐在地上,也笑了,說道:“看來,他並沒有將你殺死。”
“是啊,如果下次你見到他,一定會勸他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東山再起,將天帝之位奪回來。”說完,玉賢又笑了,說道:“算了,你怎會有機會見到他?若不是他變了心,怎會將你關在天牢之中?”
“我不是他關在這裡的,我是自己要來的,只是想知道,現如今的天帝,是不是他罷了。”
玉賢一聲嘆,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以為瑾瑜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你死心塌地,愛的深切,你錯了,這天帝之位,有一種神力,它緊緊的抓著天帝的心神,讓他變的不在溫柔,不在善良,看到身邊的每一位神仙,都想著有沒有利用的價值?面對自己深愛的人,眼睛卻模糊的看不清她...”玉賢彷彿看到了衝他微笑的採瀾,這些時日,遠離天界之事,變得輕鬆閒暇,回憶就慢慢的浮現腦海之中,採瀾乃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人,在天牢的每一日,都好似採瀾在身邊,從未遠離一樣。
千蘭知道他的心思,便說道:
“你說的那個人,乃是個糊塗人,忘卻自己最想要的,忽略自己最愛的,最終成了悲劇,不過我倒是希望瑾瑜成為那糊塗人,這樣,他不會飽受非議。”
“你說的倒是輕鬆,你之前可是見到他與別的女人成婚了,你根本就受不了。”
“那是以前,不是現在。”千蘭嘆道:“若是他安好,我便知足。”
玉賢聽到她的這番話,不禁哈哈大笑,千蘭甚是奇怪,問道:“為何你總是笑我?哪裡可笑了?”
玉賢笑過之後,便是一聲嘆息。
“你是裝糊塗,還是真的不知道?這世間的糊塗人,不是我,而是瑾瑜,這天帝之位雖然蠱惑了我,但有極大的一部分原因,乃是他失去了當天帝的資格,我必須要將天帝之位搶到手!你以為他拼盡全力也要當上天帝的原因是什麼?乃是為了你!只有天帝,才能有資格赦免你的罪過!”
“你說謊!”千蘭大聲喝道:“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你這樣造謠,只是為了讓眾仙家認為瑾瑜沒有當天帝資格,逼他退位!”
“真相如何,時間自會給出答案,你何必如此激動。”
這時,瑾瑜走到天牢外,看著玉賢說道:“縱使如此,那又如何?你已是我的手下敗將,給你一條活路,乃是我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