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面是有一點尷尬的。
採瀾畢竟是玉賢的妻子,肯定心向玉賢,可瑾瑜和白依,是現在整個天界要抓的人,所以他們被崑崙鏡傳送到採瀾的寢殿,絕對是自投羅網。
“採瀾,你可是要向著你的夫君...”瑾瑜不禁苦笑,而採瀾卻不慌不忙,說道:“外面全是天兵,你們自然是跑不出去的。”她看著白依揹著的千蘭,閉眸似睡,嘆道:“沒了記憶,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瑾瑜深知採瀾與玉賢一向如膠似漆,可現在他們二人看起來像是形容陌路一般,心中甚是疑惑。
“我感覺只是過了幾日而已,玉賢卻變化甚大,你們二人也遠離不少,可是跟平卉天妃有關?”
“那是我咎由自取。”採瀾深嘆,道:“我是這世間最瞭解他的人,他的心搖擺不定,害怕自己從天帝變成臣子,又害怕先天帝會逼迫他下位,所以他時而算盡一切,將你除掉,時而顧及先天帝,將他處置,我知道,他是想一直當天帝,便讓他娶了平卉,穩固他的地位,可沒想到,平卉卻不是個善人,一心挑唆你們二人兄弟之間的情誼,玉賢起先不聽,但現在真的到了讓位之時,竟變得不擇手段了。”她回頭看著瑾瑜說道:“我以前覺得,玉賢乃是賢能之人,完全可以勝任天帝,保五界平安,可現在看來,他與賢能二字,無緣。”
瑾瑜卻嚴肅說道:“天帝換新,天界都會大亂,各個兄弟明爭暗鬥,所以這天帝之位,哪是那麼容易坐上的。”他看著採瀾,問道:“那麼現在,你可是要將我們送到天兵手中,壓入天牢?”
採瀾笑道:“不管玉賢對與錯,我都是他的妻子,要陪伴他一世的人,既然你們與他是敵對的關係,那麼我自然是要將你們壓入天牢。”
沒有讓瑾瑜意外,所以淡然自若,只是覺得此事與千蘭無關,乃是一個犧牲品罷了。
“我與白依無妨,只是千蘭實屬不該參與進來,所以希望你能將她保護好。”
採瀾搖頭,道:“千蘭乃是妖王,她所犯下的錯事,你也是知道的,沒有將她立刻處死以是給了情面,現在,讓我保她?要用什麼理由?”
白依看了一眼千蘭,哀愁道:“現在想想,當初玉賢沒有讓千蘭立刻去無間地獄受罰,便是想過,要用千蘭要挾我師傅,現如今,也算是得逞了。”
外面的天兵喊著:“進去看看。”瑾瑜聽到,立刻將千蘭抱到了採瀾的床上,說道:“看在千蘭跟你一樣,就幫幫她吧。”說完,瑾瑜與白依相互看了一眼,就一起衝出去了。
天兵果然去追瑾瑜和白依,沒有去查採瀾的寢殿。
採瀾看著空曠無人的院子,自問道:“千蘭哪裡跟我一樣?”
思索了片刻,採瀾一聲嘆,將千蘭安置到侍女的房間。
對於採瀾來講,千蘭與她唯一相同的地方,便都是可憐的女子罷了。
從古至今,爭奪帝位,二子之爭,必有一亡。
採瀾知道,瑾瑜是不會束手就擒,而玉賢這次也絕對不會鬆手。
當千蘭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守在身邊的採瀾,笑的倒是開心,說道:
“原來,真的是一場夢。”
採瀾疑惑問道:“何出此言?”
千蘭起身,握著她的手,眼睛像是有著數顆星星那般,奪目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