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熟睡的容顏,臉又泛了紅,這次的紅並不是發燒,而是害羞。
她是女子,自然有女子的小心思。
這時,外面傳來了砸門的聲音,瑾瑜驚醒,卻看到千蘭紅著小臉看著自己,瑾瑜還以為仙丹無用,立刻伸手過去摸著額頭,奇怪的說道:“已經退燒了,為何臉還會這般紅?”
千蘭立刻看其他的地方,下了地,慌張的說道:“外...外面有人砸門呢,我去看看。”
砸門的不是別人,是那些得了瘟疫的病人。
之前還都對瑾瑜和千蘭叩拜感謝,而現在一個個的卻都凶神惡煞。
“瑾瑜掌門!千蘭!我們看你們二人盡心盡責的醫治我們,還以為你們是最好的大夫,可沒想到,你們是庸醫!你看看,我爹今早斷氣了,你們得償命!”
“對,償命!”
所有眾人均喊著償命,瑾瑜乏困已經消失,疾步走了過去,看著他們抬著的死屍,皺眉說道:“讓我看看。”
千蘭緊忙阻止瑾瑜,說道:“會傳染你的。”
“無妨。”瑾瑜堅決的去了屍體的旁邊,他細細的檢查了一番,深皺著眉頭,說道:“並不是因為瘟疫死的,而是中毒。”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議論,而他的兒子卻指著瑾瑜大聲呵斥:“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爹就是死在你的手裡,怎麼會是中毒!”
其中一名村民說道:“是啊,大奎的爹老實,平生沒有得罪任何人,怎麼會有人要害他?”
瑾瑜也無法知道,是誰下的毒,而千蘭看著大奎,問道:“你爹什麼時候死的?”
“今天早上!!”大奎大聲喊著,極其的兇。
千蘭對著大奎看了又看,奇怪的問道:“你爹今天早上吃什麼東西了嗎?”
“吃的是瑾瑜掌門給的藥!”
“你熬的?”
“我熬的!”
“你看著你爹死的?”
“當然了,他們也都看到了!”
所有的村民都作證,大奎的爹的確是早上只喝了一碗瑾瑜給的藥,沒多久,就死了。
千蘭“哦”了一聲,思考了片刻,問道:“那,可曾有人見到你哭了?一般父親死了,作為兒女的,都要哭上一通,可你眼睛也不紅,臉上也沒有淚痕,莫不是,你看到你父親死了,就立刻喊周圍的村民,來看看你爹是怎麼死的吧?”
這時所有人恍然大悟,的確是沒有看到大奎哭,一大早便聽他嘰嘰喳喳的罵著瑾瑜掌門。
“是啊,大奎沒有哭啊。”
“我們都是得了瘟疫的病人,被瑾瑜掌門收納在這一個荒野裡,大家住在一起,的確是只看到大奎爹突然死了,並沒有聽到大奎的哭聲啊。”
被千蘭揭穿,大奎十分慌張,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的落下,瑾瑜看他這般,覺得甚是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