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真人,我來啦!”久兒直接用腳踢開了門,雙手拿著湯藥便進去,正在換衣服的白依嚇的趕緊繫上腰帶,臉色瞬間變的慘白,看著久兒問:“我何時允許你不敲門,直接進到我房裡的?”
平日見師兄們換衣服見多了,所以看見掌門真人換衣服,久兒也不會覺得害臊了,端著湯藥看著白依說:“這不,弟子的兩隻手都端著藥呢,怎麼敲門啊?”
“你真是...”白依趕緊關上了寢殿的門,皺眉指責道:“即使這樣,你大可將湯碗放在地上,敲敲門,而不是直接進來,看樣子,我這寢殿的門應該設個結界了。”
久兒白了一眼,小聲說著:“掌門真人的結界我還是能解開的,第六層的不就讓我解開了嗎。”
“越發沒規矩。”白依雖然嚴肅的說著,可隨後卻是一聲嘆,說:“下次只要注意敲門就行了。”
久兒笑了,看著白依行禮說:“是,掌門真人,那麼掌門真人,把藥喝了吧。”
白依看著久兒端來的湯藥旁邊還有兩粒糖塊,笑了笑說:“有心了。”
久兒這回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說:“那是自然啦!”說完,久兒把湯藥放在了白依的桌子上,而桌子上還有著一本被翻開的書,久兒好奇的拿了起來,看著說:“《天道》,什麼書啊,從沒見過。”
白依答道:“這是萬仙居第一代掌門獨孤師祖寫的書,裡面寫著他在天石打坐時,所參悟到的道理,其中第一頁的第一句話就是做善則得善果,做惡則得惡果,葉歸,你覺得這句話可有道理?”
“那是自然的。”久兒放下手中的書,看著白依說:“就像掌門真人一樣,一心為天下百姓,所以天下的百姓才會對你十分敬重,一心為弟子,所以弟子們才會想著如何回報掌門真人,若不是掌門真人心善,將仙丹給了江源,江源怎會一直懷著感恩的心,想要好好報答你,而且還一心想著好好修煉,早日成為像掌門真人這般心懷天下的人,所以掌門真人,你的善影響了我們這些做弟子的,你是大善。”
白依聽到這番話,卻心裡忐忑不安,皺著眉頭看著久兒好一會,久兒納悶著,難道是自己說錯話了?可明明是誇他的啊?
這時白依感覺到了江源在門口,對著門說道:“進來。”
在門口偷聽的江源,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偷盜的小偷,他有些難為情的推開了門,因為偷聽而感到愧疚,所以不敢直視白依。
“見過掌門真人。”江源行禮,聲音像蚊子那般的小,白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久兒,明白了,這小子,是吃醋了。
久兒見江源已經可以下地了,便十分高興,說道:“已經痊癒了?真是太好了!”
面對久兒如此欣喜,江源卻笑不出,站在那裡點頭應著:“是。”隨後垂頭問:“掌門真人可好?聽說您受傷了,想來探望,但弟子心裡有愧,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來。”
“哦?”白依看著久兒說:“我還以為你是在門口偷聽我跟葉歸的談話呢,原來並不是如此啊。”
江源的心“咯噔”一下,這才想起,哪裡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住掌門真人的。
“現在你們二人也看到了,我以無恙,你們慧西苑的湯藥著實有效。”白依走到了桌子旁,將碗端起,把藥直接喝了下去,雖然喝完不禁皺了皺眉,可過後還是笑著將糖塊吃到了嘴裡。
“藥也喝了,相信今晚便會好的差不多了。”白依將碗給了久兒說:“所以明天無需在給我送湯藥了。”
久兒聽到這話,立刻像個大夫,認真說道:“掌門真人你所有不知,我常年給我父親熬藥我可是很懂的,你身體的確好的很快,可你傷的很重,只是服用了兩次湯碗,是不會讓你完全好的,你只是因為好的快所以產生了一種錯覺而已,所以明天的湯藥弟子還會繼續給你送,你也要繼續喝,最少喝三天。”
白依聽了這番談論不禁笑了下,又看了一眼面色十分難看的江源,對久兒說:“葉歸,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已成仙了,這身體恢復的自然是要比你們凡人快一些,所以明天不必送藥。”
“那怎麼行啊!”久兒突然固執起來,因為她完全不信白依說的話。
“掌門真人,縱使你已經是仙人了,恢復的要比我們這些凡人要快一些,可是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一天之內就痊癒呢?我估計,你是怕苦,不想喝這湯藥找的藉口。”
白依的眉毛不禁挑了一下,看著久兒說:“你是覺得我怕苦?”
“當然啦!掌門真人就是怕苦才不讓弟子明天送湯藥的,其實你根本就沒有痊癒,你跟我說謊了!”久兒理直氣壯的掐著腰,而白依無奈的搖頭,說著:“可笑,真是可笑。”
兩個人鬥嘴完全將江源放到了一邊,江源神情冷漠,淡淡的說:“弟子告退。”
或許是這四個字說的聲音太輕,白依和久兒誰也沒有聽見,還在那繼續鬥嘴,江源看著掌門真人此時宛若個孩童那般,跟久兒鬥個沒完,心裡更加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