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下來,青山都看似無恙,反而更加的刻苦用功,謙修道長不知他心中所想,以為他真的回心轉意,明白了他的使命,所以才會如此,因此謙修道長對於青山更加滿意,引以為傲。
一天天過去,由冬以轉至春。
春天剛到時,所有的萬仙居的弟子們都跟打了雞血那般,起早貪黑無休息的修煉,好似要把冬天因為下雪而沒有出去修煉給補回來一樣。
一連幾日,去年剛剛入萬仙居的弟子們,著實受不住,生病的生病,累垮的累垮,而久兒早早就被江源給勸去休息了,所以她還好。
師傅也沒有批評那些累垮的弟子,反倒是預設讓他們休息了,而久兒明目張膽的躲在一旁坐著,倒是讓源虛道長一腳踢了屁股,久兒疼的“誒呦”一聲,跳了起來,揉著自己的屁股大聲的問:“同樣都是去年剛來的,他們就能休息,我就不能啊!”
源虛道長指著練劍法的師兄們說:“師兄們的舞著的劍法你不是會嗎?過去!”
久兒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著劍,站在了江源的後面跟著舞著。
久兒的第一重還是沒有突破,她是這萬仙居唯一一個沒有突破第一重的弟子,可她的劍法倒是學的很快,舞的爐火純青,跟師兄們不相上下。
因此源虛道長明白了,久兒資質不在於體內,在於劍法。
跟著師兄們了練了一月才明白,原來萬仙居每年都會有比試大會,各個都想爭奪前三,可不知這臨時抱佛腳是否有用。
江源每晚都會被源虛道長叫走,久兒白天在跟師兄們練習的時候才能看到他,可後來的十幾日,江源就如同被源虛道長鎖在寢殿裡了一樣,兩個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讓久兒著急的很。
她也無心修煉了,一直望著源虛道長的門,等待著能開啟。
“你不要看了。”風白大師兄拍了一下久兒的肩膀,說:“每年的這個時候,師傅都會親自教江源的,而且,每個苑都是如此,各苑師傅將最有可能奪冠的弟子進行一對一指導,要比試大會的當天,才能放出來呢。”
“最有可能奪冠?”久兒微愣,問:“大師兄,你是說江源最有可能奪冠嗎?”
風白自信滿滿的說:“當然了!這小子可厲害呢!他可是我們苑的驕傲!”風白突然嘆氣,說:“這小子也真是資質難得,明明我才是大師兄...”
久兒呵呵冷笑,心裡想著:“江源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呢,結果卻成了驕傲了?萬仙居豈不是要衰敗?”想到這裡,她搖了搖頭,看著源虛道長寢殿的門說:“算了,好好修煉吧,不然這實力...”說完,久兒嘴裡還發出了“鄒鄒”音,而風白十分不解,嘴裡學著久兒也發出“鄒鄒”音,歪著頭實屬想不明白,難道這葉歸還懷疑江源實力不成?
見不到的日子,對於兩情相悅的兩人來講,實屬煎熬。所以沒幾日,江源便跟師傅提議,無論修煉到多晚,都想回到弟子寢殿休息,而不在師傅這寢殿裡,夜夜聽著源虛道長的呼嚕聲了。
可每晚修煉完,回寢殿的時候,所有的師兄弟們也都已經睡著了,包括久兒。
江源小心翼翼的躺在久兒的身邊,細細聆聽久兒微弱的鼾聲,他淺淺笑著,輕輕的握著久兒冰涼的手,閉上雙眸,心裡念著:“我所求不多,願每日你都能在身旁,便足矣。”
而這一晚,已經在謙修道長寢殿裡熟睡的青山,卻突然睜開雙眸,血紅色的眼睛像魔鬼一般,他猙獰的面孔如同妖獸一般,他起了身,雙手張開,突然變的粗狂,手指甲也纖長尖銳,像惡魔的利爪,他輕聲輕腳的走到了謙修道長的床邊,此時的謙修道長早已睡熟,根本不知青山此時已經對他張開血盆大口,彷彿要生吞了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