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虛道長心裡想著:“既然你那麼願意跟葉歸在一起,那麼就留他在你身邊吧。”
江源忍著疼痛,跪在地上,對源虛道長磕了頭,說:“謝師傅。”
見這事有了結果,所有的弟子們都將江源和久兒扶起,回到了房間。
這件事源虛道長自然是要跟白依彙報的,他從房間走出,到了白依寢殿,白依聽了此事並不驚訝,十分淡定的繼續看書,源虛道長搞不懂,為什麼弟子犯下這種大錯,掌門真人卻並不以為然?
“掌門真人,是源虛教導無方,讓江源和葉歸犯下大錯,還請掌門真人責罰。”源虛道長彎著腰,等待著白依發落,可白依只是翻書,並沒有理會。
源虛道長抬眼看了看,發現掌門真人依然看書,好似他並不存在,無奈,源虛道長只得說:“弟子告退。”
源虛道長走出寢殿外,回頭看著房門,摸著自己的鬍鬚,實在是捉摸不透掌門真人為何意,或許掌門真人太過於偏愛江源了,所以想當作沒聽見吧?
猜測畢竟是猜測,源虛道長搖了搖頭,回去了。
白依放下手中的書,深嘆口氣,而書中有一張女子的畫像,只是這張畫像的人,與久兒長的極為相似,她笑容燦爛,身著*長裙,手拿著一串桃花,甚是活潑。
白依輕輕拿起這張畫像,說:“這是師傅的書,沒想到,又有一頁她的畫面。”白依將畫像拿到書庫,走到了最上一層,上面只有一個箱子,而這個箱子,只有白依能夠開啟,裡面全是同一個女子的畫像。
源虛道長回到慧西苑,便讓這些照顧江源和葉歸的弟子們都去練習,不可耽誤,所有的人不敢違抗,這時,謙修道長卻來了慧西苑,手裡拿著兩包草藥,看著源虛道長說:
“我去找師傅聊聊星宿之事,可他老人家卻給了我兩包草藥,說一包給江源,一包給葉歸,我現在已經送到,你去給你的兩個心愛徒弟熬藥吧。”
謙修道長不悅的將草藥扔給了源虛道長,源虛道長眼睛瞪的像球一樣圓,問:“這是為何?我的兩個孽徒犯了如此大罪,師傅卻還送來草藥?還讓我給熬?這難道是怪我懲罰他們了?”
“哦?犯了什麼錯?”謙修道長問。
源虛道長一聲嘆,說:“去了第五層,還把結界給破了。”
“什麼?”謙修道長看著樹下的那一灘血,便明白,源虛道長的確沒有輕饒他們。
“江源和葉歸資質甚佳,卻犯了苑規,可你也的確是重罰了他們,算是給了教訓,你也知道,師傅仁慈,即使咱們小時候犯下錯誤,師傅只是輕輕責罰,從未重過,你可曾記得,你小時候,讀了一本書,裡面有一張女子的畫像,你直接就給撕得粉碎,師傅雖然沒說你,但卻將那畫小心翼翼的粘好儲存,可見畫的份量。”
源虛道長自然記得,當時師傅心疼不已,卻沒有責罰他,只是告訴他,下次在看見有畫不可在撕,這是他要珍藏的東西。
“是啊,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師傅將藏寶殿轉移到第五層,而原來的藏寶殿成了書庫,師傅將這些書都收在書庫裡,不得外人進,就連咱們四人,都不可以,可見這畫有多珍貴,可是師傅從沒有說我半句,難怪我跟師傅稟報此事時,他當作沒聽見一樣,估摸著,他是知道我重重懲罰了這兩個人,對我有意見了。”
源虛道長懊悔,拿著手中的兩包草藥,說:“我去給這兩個孽徒熬藥。”
謙修道長點頭,又看了看寢殿這破碎的門,搖頭嘆道:“這脾氣,跟小時候還真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