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趕緊從人堆裡擠出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了,結果眼前的一幕,讓江源慌了神。
“師傅!”江源跑了過去,站在久兒的身邊,看到她的面色竟像雪一樣蒼白,嘴角的血觸目驚心,她彷彿沒了半條命一樣,目光無神,以往的活潑,早就不知哪去了。
江源推算,這應該是師傅打的,而且以師傅的秉性,如果只是知道久兒女扮男裝,那麼犯下這種錯,師傅是不會將久兒打成這樣的,那麼肯定是另有他因,而這因,肯定是大禍!
江源跪在久兒的身邊,給源虛道長磕了三個響頭,這另源虛道長頗有些驚訝,問:“你這是幹什麼?”
“不知葉歸犯了何錯,請師傅明示。”
“何錯?”源虛道長“哼”了一聲,怒道:“大錯!”
這一聲怒,嚇得江源不禁身體一顫,並不是師傅的聲音過大嚇的,而是他心裡明白,師傅能如此怒,那麼久兒這禍,怕是他救不了的。
源虛道長深噓一口氣,問道:“江源,你告訴我,夜闖獨孤山第六層,且破了結界,應該如何處罰。”
如同五雷轟頂,他怎會想到,久兒會闖下這般禍?
江源歪頭驚訝的看著,他明明記得,昨天還跟久兒說過這五層以上,他們這種弟子是不能去的!
從小到大,無論久兒犯下什麼錯,都沒有人像源虛道長這樣懲罰她。
源虛道長面無表情,但眸中卻怒火熊熊,看著久兒認真的說:“按照苑規,你要在師祖們牌前跪上三天三夜,但掌門真人,將師祖們的靈牌全部遷移到了通天塔中,所以你就跪在我這好好思過。”
“師傅!葉歸還沒有將苑規完全背下來,是弟子的錯,弟子每年都負責新弟子背書、修煉,可弟子卻忽略強調苑規的重要性,才導致葉歸忽視,還請師傅責罰。”江源給源虛道長磕頭,希望他能饒了久兒,畢竟三日不吃不喝不睡的跪在地上,男人都挺不過去,更不要說久兒這女兒身了。
其他人都不敢求情,因為去第六層,的確是屬於大罪了。
突然,久兒指著為她求情的江源,說:“是他讓我去的,他說他想看看天石長什麼樣子,讓我晚上趁著大家都睡著了,就去偷,若不是他讓我去的,他怎麼會發現不了我離開寢殿呢?畢竟我倆是挨著睡的。 ”
源虛道長突然震怒,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把手,指著久兒大聲的呵斥道:“你真是個無恥之徒!江源是在我身邊長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葉歸啊葉歸,你犯下了這種大錯,竟不知悔改,還編出來這種謊話,我們萬仙居,斷然不會要你這種人,即可下山,從此不許踏這山半步!!”
其他所有弟子見師父如此動怒,都驚慌不已,可久兒卻並不在意,跟沒這回事一樣,畢竟她早就想離開這個破地方了,現在既然被趕下山了,正好順了她的心意。
剛要說“感謝師父趕下山之恩,”可沒想,江源突然大聲的喊著:“是弟子我給葉歸出的主意!”
這個承認,所有人都驚籲,久兒驚訝的轉頭看著江源,她只是隨口栽贓他而已,他不承認就好了,可現在是為何?
站著的源虛道長嘴巴張大,眼睛瞪圓,腿一軟,直接癱坐在椅子,看著江源許久,才小聲的問道:“你說什麼?”
江源頓了下,咬著牙,硬著頭皮說:“是弟子給葉歸出的主意,葉歸師弟沒有說錯,我的確很想知道天石會算出我今生何命,所以才會慫恿葉歸去偷的,本來葉歸對這天石並不知情,是弟子的錯,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