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眠沒想到幾年沒見,這人竟然變得如此刻薄。
但這樣也好,她也可以不用顧及沈聽舟心底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了。正好她今天也確實煩悶的厲害。
“沒想到幾年沒見,你射箭本領沒精煉多少,這脾氣倒是增長了不少。”
“我看你笑話?我的生活已經是夠一團糟了,每天應對報社裡那群人的噁心嘴臉就已經費心費力,哪還有那閒情逸致?”
“我雖然不練射箭,但我怎麼記得當年老錢對你們千叮嚀萬囑咐,就是不讓你們碰菸酒,說這玩意會麻痺神經。可你呢?”
“你倒好!這一身的酒氣,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一名在役的射箭運動員?除了眼神,你開弓的穩定性也格外重要?”
“若你不想射箭,你直接退役了好!直接……”
宋雨眠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沈聽舟的陰陽怪氣刺激到了,還是純粹想找個宣洩的突破口,嚷嚷的聲音越發的大了起來,引得一些夜跑路過的人頻頻回頭。
或許是想到了當年兩人的豪情壯志,又或是自己寄託在沈聽舟身上的那點點希望,宋雨眠嘆了口氣,輕聲道:
“沈聽舟,你本不該這樣的……”你該春風得意地站在賽場上、舉著金牌和獎盃被眾人仰望,不該是現在這樣。
宋雨眠把那罐啤酒重重的放在沈聽舟身旁,便起身往回走。
沈聽舟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手卻忍不住開啟了宋雨眠留下的那罐啤酒。
“噗呲!”
易拉罐剛開啟,裡面的氣泡便蜂擁著往外冒,滋了沈聽舟一身。
**
翌日一早,宋雨眠和許蘭瀟在酒店大堂碰面,然後便一起往外走去。
“走,這旁邊有條小吃街,那裡的早餐味道還不錯。正好,你昨天路上不是說想試試豆汁兒麼,等會可以試試。”
柳勳十分摳門,能給她們兩個人報銷酒店和路費就已經是鐵公雞身上拔毛了,讓他再給二人出了酒店的早餐錢,那還不如讓他直接把體育部給裁掉。